“你跟那个人长得很像,从弯弯的柳叶眉,到明亮得有些刺眼的双目,小巧挺直的鼻子,尖尖的下巴……没有一处不相像……如今看来,最大的相同之处便是你们的脾气,都倔,而最大的不同便唯有你与她对我的态度。”
“那人可是老爷当年的意中人?”
风连成潸然一笑,“只是一个普通女人罢了。”
只是一个普通女人,可足够让你记了大半辈子。
眼光看到我不自然收着手腕的动作,他终究看出了我的伤,问:“手上的伤怎么来的?”
我随意地甩了甩,即便再疼也不想让他知道,无所谓道:“没事,拿了重物,有点麻而已……看来那是名十分出色的女子呢!”
风连成满目猜疑,可终究不愿深究,毕竟不是大事。
抿了个满怀回忆的笑,似旧事再值得追忆,也都再无所谓了般,平静道:“在风沈两家的婚事上,你本来并不属其中,可我再三逼迫,硬是要你把这件事扛上身,你难道就不觉得奇怪?”
我心里梗塞,再也不敢把心思往更深的地方追究,整个人犹如翻越了大山,又走进了迷宫,心底杂乱无章。
纷纷扰扰,对他话里的猜度,结果渐渐汇拢,我却怎也不敢承认心中所想。
他把整只手臂的重量都寄托在我瘦弱的肩膀上,仿佛再大再重的担子我也能撑住,已随岁月流逝而爬满了他厚实的大手上的皱纹此刻正凛然地看着我空洞的瞳孔,咧着嘴大笑,十足的欢腾。
仿佛,我怎也不会倒下。
他缄默,尔后纤唇而语:“我用唐氏下赌,这婚他结定了,至于新娘是沈青雯,还是你风雅颂,一切都是你说了算——”
我不知所措地把惊呼用双手捂住在唇间。
没想到他竟用如今岌岌可危的唐氏来做把柄,把亲生儿子婚事的绝对权紧握在手里。
他疼他,却要用残忍到极致的方法把他逼上绝处。
寄人篱下的窘迫便如利来利往的市井俗媚,不会有玉壶冰心的清高纯洁,我所有的无可奈何只有自己能懂。
双腿一软,所有的话都哽咽在喉里,无力地趴在羊毛地毯上,我的泪就这么掉了下来。
十二年来第一次在风连成的面前哭成了一个泪人。
那即便是大冷天,也喜爱穿雪白衬衣的俊逸男子,如果风连成的话成了现实,如果取代那倾城女子成为你妻子的是我,如果——
亲手摧毁你的爱情,风寂远,这辈子,你是恨定我了吧……
往后,我还拿什么爱你,我还怎么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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