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他的意思,坐到椅子上,我把目光移到了窗外,什么话也没说,半晌,他坐到了我身旁的位置。
窗外,雪下得很深,连走廊也很冷。
不想他坐得别扭,我主动往椅子的另一端移去,却听见他愠怒的声音,“风雅颂,你什么意思?”
我浑身一颤,错愕地看向他,轻声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怕我坐得太近,你会不舒服。”
他眸色一深,冷酷的笑容在好看的唇边漫开,把目光移到了窗外,不再看我。
良久,他问:“上次,你生日?”
刚要开口,胸口一闷,把真话止在了喉咙处,我说:“大少爷多想了,只是黎双喜欢弄西点,我让她给我弄个蛋糕而已。”
掏了掏衣兜,脸上泛起了疑惑,翻了又翻,还是没找到他想要的东西,我指了指他大衣的里袋,说:“看看在不在里边?”
从那儿掏出了香烟,打火机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盘旋了会,吞吐着烟雾,他侧眼看我,问:“你都是这么对别人撒谎的么?”
我一愣,不敢看向他探究的目光,凝着鞋头,静静道:“你问了我,答案自然是我说了算,信不信,才由你做主。”
“呵,以前倒没发现你也这般牙尖嘴利。”他的眸突然染上了怀念的意味,“那些年,她也爱这么跟我顶嘴……”
呼吸一滞,他望向我,从他的眼眸里,我再次确定了那个她便是唐诗言,心一疼,稍稍把话题扯开。
“小时候看着别的小朋友吃蛋糕,我就耍赖皮,问院长我的生辰是几时,我也想吃蛋糕,因为很漂亮,看着也很好吃。”
知道他看着我,可我不敢看他,怕看到他眼底的不屑一顾。
顿了顿,我还是选择了继续往下说:“那天的雪也下得很深,院长不想伤害我,迫不得已只能说,下雪了便是我的生辰。”
磨了磨汗湿了的手掌心,我偷偷地瞅了他一眼,静静地呆着,如果他不吭声,我也不打算再多说什么。
就这样,一小时,两小时过去了,好不容易的,手术室的灯灭了,我飞奔着冲了过去,医生从手术室里走出,头一直是低着的。
心跳顿时漏了半拍,我望了望里边,不可抑制地颤抖着的双手覆上了他的双臂,医生月兑了口罩,愧疚的神色告诉了我一切。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怎么会这样——
明明中午才跟我通过电话的人,怎么一下子就到了永别了?
双腿一软,眼前一黑,我立马被抱进了一个宽阔的男性怀抱,清爽的气息把我就要夺眶而出的眼泪硬生生地给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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