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如忆居然还带着周韵然特地跑去向庄寂解释道歉,征得庄寂同意后,她才亲热地挽着我和新绿走出宴会厅,到了一楼购物区的晚礼服专柜,她很热情地说:“你自己挑一件喜欢的,我去和柜员说一声。”就走开了-
我随便挑了一件裙子换上,出来时柜台前却一个人也没有。等了一会不见人来,只好出去找找-
谁知道刚走出门,警铃大作-
警铃声的“嘟嘟”声异常刺耳。我和新绿赶紧退回门里,但已有几个警卫和服务员跑过来,大声嚷嚷着说我偷东西!-
我立刻明白,原来邱如忆她们一切做作只是为了这一刻的陷害!邱如忆家里既然能年年包下希尔顿公主宴会厅,那她买通几个工作人员也不是什么难事-
警卫嚷嚷着说,我们一定还偷了别的什么首饰,要带我们去搜身,我尽量冷静地解释,新绿大声争辩,可四周没人,那些人死命把我俩推搡着押上电梯,进到四楼的一间房间-
那群人把门一锁,自个儿出去了。屋里没开灯,只有桌子上一个小玻璃盏里点的蜡烛发着微光-
门开,灯大亮,意料之中地,邱如忆和周韵然走了进来-
“果然是你们。又想怎么着?”-
周韵然冷笑说:“只要你立刻去跟庄寂绝交,也不许再和狄野岩说话,那就什么事也没有。否则,我和如忆只要出去说一声,你们俩就是偷窃被抓现行,这个脸你丢得起吗?”-
不错,我要是被栽了黑锅,先送进局里问一回话,就算后来澄清了,也没脸在樱林出头了。何况她们精心设计栽赃,恐怕没那么容易澄清-
“我们定下的赌约你忘了?现在你要破坏约定吗?”-
“赌约只是说不许告诉别人,我们可没违反。”邱如忆举着手里一条亮晶晶的项链轻轻地笑:“这可是你们的罪证哦,是从你身上搜出来的哦。给你三分钟时间决定。我们出来久了人家会怀疑的,不要妄想拖延哦。”-
学姐啊,是你们逼我的。我从一个傻乎乎的小姑娘变成这样,别怪我狠心-
我轻轻捏了捏新绿的手,示意她配合我。我说:“那些警卫在外面,肯定传出去了,还谈什么条件!”邱如忆说:“那些人我早让他们散了,你只要答应他们就不会多嘴。”-
太好了,没有别人在,就我们四个-
我叹了口气,很为难地说:“那……那好吧。我答应你们。不过我可不可以先把这身衣服月兑了……”我月兑下高跟鞋。周韵然皱眉:“喂,你就在这里月兑啊?”-
她话音未落,我一鞋子砸上她脑袋-
新绿和我同时扑上去,狠狠把她俩压在身下打了两拳,我说:“这次算我们扯平。邱学姐的生日,不要弄得太难看。我放开你们,一切就当没发生。否则今晚我就拖到庄寂来找我,看你们怎么交代!”-
周韵然还想反抗,邱如忆先答应了。我放开她们,拉着新绿开门出去-
邱如忆喊了一声:“等一下!”-
“什么事?”我回头,只看见一个玻璃盏在眼前晃过。我下意识一躲,玻璃盏碎在我手臂上。我一模,满手鲜血,顺手一个巴掌把血全拍在邱如忆脸上。再一模,拔出嵌在手臂上的玻璃碎片就往她脸上比划过去。这个武器,可是她自己送到我手上的。她们俩只顾护着漂亮脸蛋,被我俩拽住头发拖了出来。对面是女厕所,我把门一踹,打开盥洗池的水笼头,把她们都按了进去。周韵然和邱如忆在水池里拼命呛水挣扎,我心软了下,可一想起那冲我脑袋来的玻璃盏就不软了-
邱如忆挣扎抬起头来大喊:“再不放开我,我保证让樱林开除你,我告诉你,我绝对说得出做得到!”我把她按下去:“学姐,没那么容易,大家都不是简单角色,何况次次是你们挑事在先,我们不过是正当防卫。”-
我手一松,再放她出来喘一口气:“你知不知道我爸是什么人,知不知道韦鹰他们家又是什么人……”我再按下去:“我管你们是什么人,今天你先喝够水再说。”邱如忆的妆已经全部糊在脸上,眼泪鼻涕齐流,我打赌她一辈子没受过这种罪。她见威胁不奏效,放软口气:“你……你放了我,我不再和你过不去了,我们和解好不好,反正狄野岩也不是我男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