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含泪望着奕禛,轻轻缓缓地回道:“马尔泰若曦。”叫着自己曾经的名字,张晓更为心痛,原本摇摇欲坠的泪此时已犹如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奕禛将张晓拥入怀中,闭上眼,泪滑落下来,他的唇贴在张晓耳边悄声说道:“告诉若曦,他会来找她的。”
张晓推开奕禛,哭吼道:“他再也回不来了!”说完快跑出了奕禛的视线。
而奕禛站在原地,呆呆地说道:“四爷,你哭了吗?”
胤禛在奕禛的一句话后,突然痛哭失声,他一直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响,但奕禛这一问让他再也忍不住了,不管旁边是否有人在看在听,他都要释放出自己的悲痛。若曦,我回来了,可我却被困在这里,我现在能跟你说话了,可我却不敢说,我怕会吓坏你,我怕你会把奕禛当成我,我怕你会离开我……
此时奕禛真正地意识到他们之间的感情,没有任何人能阻止,更没有人能取代,可自己却已爱上了张晓,这该如何是好?
两个痛哭的声音回荡在寒风之中,久久不肯退去。
张晓回到家中,拿起胤禛的画像,找出笔墨,在旁边写上了‘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放下笔,张晓拿着画像坐到地上,哭道:“日日盼君至……我真的等得到你吗?”
张晓电话响起,是永慧打来的,张晓挂掉电话,发短信告诉永慧自己不舒服先回家了,信息发送完张晓就关机了。她不想旁人再为她担心了。
几日之后,张晓拨通奕禛的电话,对当日的失礼之举道歉。奕禛笑称自己已习惯了,并未放在心上,还告诉张晓文润现今已出了院,回家休养。而自己也正忙着周年庆的开展,暂时抽不出身与她见面,等周年庆完了,就和他们谈建立广告公司的事。
张晓去文润家探望时,也不忘带着永慧一切前去。路上,永慧对张晓讲述了自己天天到医院服侍文润的事情,张晓听在耳里,高兴在心里。
到了文润家门前,张晓按了门铃,不一会门开了,可眼前的人不是文润,而是奕岑,张晓惊讶地问道:“你怎么在这?”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儿了?”奕岑歇着身子,交叉双脚,肘撑着门框,掌支着脑袋,笑着反问张晓。
张晓看着奕岑吊儿郎当的样子,嘟了嘟嘴说道:“怎么,不打算让我们进去?”
奕岑收起身子,让出路,微躬着背,做出请的姿势,扭头笑道:“请吧,二位。”一旁的永慧见奕岑的调皮样,笑出了声来,而张晓也是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拉着永慧的手走进了屋里。
“文润在房间吗?”永慧问道。
奕岑点点头,正想去叫文润时,张晓拉住了他,说道:“不用叫他了。”而后对永慧说道:“你进去看他吧。”永慧听后面染桃色,有些不知所措。
奕岑皱了皱眉,撅嘴说道:“你脸红个什么啊。进去看吧,他没睡觉,看书呢。”说罢推着永慧到了文润的房门前,永慧有些为难得看着张晓,张晓笑着点点头后永慧轻轻地打开了门,缓缓地走了进去,刚走两步就听见门被关上了的声音,一下子脸越发地红了,慢慢挪到文润跟前,此时的文润已坐在床头睡着了,胸前还放着厚厚的书。
永慧静静地看着熟睡的文润,心仿佛都要跳到嗓子眼了。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蹑手蹑脚地走到文润跟前,手缓缓地伸向了文润胸口上的那本书。
这时,文润突然真开眼,直愣愣地看着永慧,而永慧的动作僵在了空中,她看着文润的双眼,那漆黑的眸子中交织着种种柔情,那一丝丝的柔情织成了一张巨大的情网,一瞬间便将永慧网住,而她只能束手就擒,容不得一丝反抗。
文润的眼中渐渐出现了笑意,他一把抓住了僵在半空中的那支玉手,笑着柔声问道:“要来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自个儿偷偷地就来了。”
永慧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昏过去了,不经身子往后一倾,文润迅速将永慧拉了回来,而永慧正中下怀,扑到了文润的怀里。
“嘶……”文润拉扯到了伤口,发出一声申吟。
永慧马上起身,紧张地问道:“怎么了?碰到你的伤口了?”
文润笑笑,依旧不肯松开永慧的手,将站起来的永慧又拉到自己跟前坐下,就这么幽幽地看着永慧。而永慧此时已无法在抗拒他那双能将人吸进去的眼睛,只能回应着文润温柔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