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恍若未闻,依然挺胸向前,向前,向前,直直走到露台那儿。
“白心月,给我站住!”后面的命令已经充满了杀气!
脚步一顿,扶住阳台的栏杆。
心月背对着身后这个自己不爱,也不爱自己的男人。自娶她进门后,永远都是这样板着脸、眼如寒冰,冷酷训斥的语调。当然,她也没敢奢望他会对自己有半分温柔。毕竟,新婚那一夜,她得罪过他……
当初真不应该让他娶她。
八千万,溅踏了她的自尊和人格。
其实妈说的那句话,让他娶她,只是气话,他何必当真?何必?何必?何必?
“以后不要和妈吵!妈是长辈,岁数大了,心脏不好。你嫁进来,我没指望你能伺候她老人家,但是你自己以后不要再惹妈生气。OK?”冷冷的斥责,冷冷的眼神。
她冷冷的听着,嘴唇苍白,脸上红红指印突出,微微有些肿。
夜长安看着她脸上深刻的巴掌印,无半分怜惜,语气依旧冰冷无情:“我不希望以后再看见这样的情况发生!现在整理好自己的心情,下去吃饭!”
说完,没有停留一秒,夜长安快速迈开大步,冷傲伟岸的黑色身影快速地越过低着头、僵硬在一旁的心月,径自地向着楼下饭厅走了过去。
心月终于抬起头,安静的望着擦肩而过的背影,冷酷、无情、高傲、不羁,如古代的帝王,永远都散发着王者之气。
楼下,老夫人的家庭医生,安逸大夫提着药箱踏了进来:“伯母。”
“安大夫,你来了!”邓娴之看到他来,神情柔和了一些,可是在伸出被剪的手指,脸上的痛苦又深了一些,“你看看,我这手指,是不是快要报废了?”
“不会的,伯母。”安逸笑笑,精心处理着那根手指的伤口。
“这就是我那新媳妇的杰作……”
“伯母,手这几天不要沾水,血已经止住了,上了药,一个礼拜应该可以痊愈了。”安逸温柔而睿智地接过话,年轻俊美的脸上满是和煦的笑容。
听到轻微的脚步声,染笑的桃花眼虚眯了一下,望了一眼站在门口挨了训又踅返来的心月。
她捧着一碗饭。
看不清脸面。
娇小的个子,单薄孱弱,仅从光洁的额头来看,就属于清秀型。当然,能让夜长安娶进门的,容貌定不会差到哪儿去。
可惜结婚那天,他义诊去了,没看到她最美丽的时刻,夜家可是按照中式婚礼来办的,一定很漂亮,大红的喜服,大红的盖头,大红的喜花……
方才在门外,老远就听到里头响起夜长安冰冷的斥责声,以及柔柔弱的道歉声,那一声声:“妈,对不起!”直听得他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