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长安终于回来了。
灯光映着他修长挺拔的身材,外套搭在臂湾,衬衣领还有抹淡淡晕染开的红唇印,也不知哪个女人留下来的。领带没系,两粒扣子也没系,也不知哪个女人解开的,微微敞开领口,出一小片颈前皮肤,在光中泛起绯红的色泽。
他把外套往心月面前一抛,身子陷入沙发。
扫了一眼她肚子,再过两个月,就快生了吧……
他唇角泛起抹自嘲,手往衬衣领襟抚了抚,四下里张望:“长春呢?”
“妈在他房间里,哄他睡了……”她朝一楼卧房望了望,然后上楼去。
夜长安上来,冷冷瞪视着她:“这主意挺高明,小叔摔倒了,全家大乱了,我回来了。”
心月不语,径直往卧室去,察觉到他在跟着,转身说:“你……”却只吐出一个字,顿时慌得所有字句溜回去。
他正在解衬衣,已经解开了最后一粒扣子。衣裳月兑了下来,出宽厚的肩肌,健壮的臂膀,微微突出的月复肌,尽显男性魅力。她从来没看过男人的果.体,也从来没见过有男人月兑光了衣服,还这么肆无忌惮,毫不知羞的瞪视着她!
脸一红,头低了下去,其实早在接触到他强壮的体魄,视线就仓促的低垂,禁不住好奇,就又扬起眸光飞快打量他一眼,却被他直射的炬目瞪得心慌意乱,忙再度低头。
“把头抬起来!”他命令的说。
她却兀自低垂着头部,一动不动。颈部微弯的弧形流畅完美,仿佛浮于水面,顾影自怜的白天鹅。修长的脖颈,低垂的双眉,典雅的忧郁,让人一看就顿生怜爱之心。
心中蓦然一悸,他大手一挥,“哗”的一下,将衣服一甩,去他的怜爱之心!
那件衣服不偏不倚,盖在她头顶,衣角搭下来遮住眼,霎时间,她眼前的世界变得一团漆黑。
“把头抬起来!”他再度命令!冷厉的目光隔着衣服也能穿透她。
“再说一遍,把头……”“抬起来”那三个字还未及时飙出,她已经慢慢的,慢慢的抓着罩在头顶上的衣角,唰的一下,扯落衣服,用力的捏在指间,她抬起头来了。
无所适从的眼光,无处安放的双手,但脊背却挺得笔直,笔直。不过片刻间,她扬起双眸,与他对视,神情笃定,无愧衾影。
那样的神态,那样的气质,使他蓦地顿住往前的脚步,暗暗涌上心头的一阵悸动,让他呼吸渐渐急促。
她握紧他的衬衣,也冷冷的说:“你有什么要对我说吗?如果没有,早些休息。我把这件衬衣拿到洗衣房。”
疾走几步,还未迈出门口,他冷冰冰的声音从背后劈头打来:“我允许你离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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