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呜呜……”金玉满堂的房顶出现两个侏儒身材的一男一女,男的声音阴声阴气,女的声音却是充满了阳刚之气,他们笑笑停停,停停笑笑,将整个张家畔弄得阴气森森,原来这两人正是阴公阳婆。
“呜呜……雪儿的功夫越来越神了,竟然用头发拉动在百米之外枪栓,而且让敌人丝毫没有察觉。”那阴公阴森森的笑了起来。
“还不是他们笨,我只不过是略施手脚,他们竟然连这么大的破绽都没发现,还妄称什么东瀛忍者,浪人……哈哈……”那阳婆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但是每个声音都有一种震耳欲脓的感觉。
“只可惜,没割下他们的脑袋尝尝,我们自西域迁到关中以来,还从没有尝过日本人的脑汁是什么滋味?要是能割下他们的的脑袋做为酒器也行。”阳婆饶有兴致的砸着舌头,做出一副馋样。
“雪儿,那些猪狗的脑汁哪有婴儿的脑汁好吃,味道骚燥……”阴公劝起了阳婆来,可还没等他说到一半,忽然感到情况不对。因为他发现阳婆不见了,连忙四下寻找,却发现她已经到了那间包厢里,站到了张宗昌旁边的一张圆凳上,手上挥着一把匕首,正在给张宗昌剃头,她手上正拿着一个有头颅大小的铜箍,不好!看来她是要打狗肉将军的脑汁主意了。
“雪儿……快停下……他是主人的干爹,千万别动他……”阴公连忙下了房顶,奔进酒楼急切的大叫道,然后一把抢过阳婆手中的匕首和铜箍。阳婆不停的撩起了舌头,看着张宗昌的脑袋垂涎欲滴,不知何时她又抽出腰间尖尖的小铁锤举了起来向张宗昌的脑袋敲了过去,好像不吃到张宗昌的脑袋誓不罢休,阴公又赶紧抓握住她手中的小锤。
“给我……我要吃了他的脑汁……”阳婆呢喃着,欲抢过阴公手中的工具。“啊——”正抢夺间,井柏春突然醒来,打起了哈欠。两人惊住了,谁也没想到在这节骨眼上井柏春突然醒来,两人连忙躬着身子躲到酒桌下。
“咦……干爹……你的脑袋什么时候剃得光光的?”井柏春疑惑地推醒张宗昌迷迷糊糊问道。“光光的?”张宗昌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伸手模起脑袋来,一阵激灵,再看看落在了桌上凌乱的头发,冷汗从后背直冒。
“卢副官……卢副官……”张宗昌一下子酒醒了,向外面直呼叫卢白更进来。可是叫了很久外面仍是没有回话,这下张宗昌更加惊恐了,慌乱抓起帽子,掏出佩枪,向外面直冲了出去,井柏春也感到情况不对劲儿赶忙拎起马灯紧随在其后。等到了门口看到满院的的士兵都七倒八歪倒在了地上,两人彻底傻了眼。
“谁?到底是谁干的?妈个巴子!竟敢打老子的主意了!”张宗昌忍不住举起手中的枪向院子的天空四周乱开起枪来,一下子惊起藏在树叶间的飞鸟。
而此时包厢间里迅速晃过两道黑影,鬼魂一样消失在后门口。井柏春连忙扭过头,眼睛瞪着他们消失的方向,一腔的怒火呈现在他的脸上,同时牙齿也咬得咯咯直响。
“干爹,他们好像是中了日本人的迷烟‘樱花散’,只需用冷水喷到他们脸上,应该很快就会醒来,说完转身回屋捧起茶盅来,深吸一口茶水奔了出来,然后喷在了倒在最面前卢百更的脸上,卢白更慢慢摇摇晃晃醒了过来,满脸的诧异打量着四周。
“大……大……大帅!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兄弟们都躺在了地上?还有你的头……头发……”卢白更使劲的挠着头问道。“还能怎么回事?妈个巴子的日本佬,竟然敢暗算老子。”张宗昌用手正了正帽子叫骂了起来。
“大帅!他们会不会是那些日本人?除了他们再也没有谁敢对大帅这样了。”卢白更点头哈腰道。
“要不是上次你们杀了她的人,他们也不会处处针对我们,这次没有落入他们手中乃是万幸!”张宗昌踱起了小步庆幸着。“大帅……你不是……你不是和那个日本女人约法三章了吗?那……那他们为什么还要这样?”卢白更冷不防在背后小心翼翼地问了起来。
“妈个巴子!你个王八羔子!什么约法三章?竟敢偷听老子的谈话,老子一枪毙了你……”张宗昌猛地停了下来,转身用枪顶着卢白更的脑袋,井柏春在一旁看得心惊胆颤,模不着头脑。
“大帅……大帅饶命,大帅饶命,我不是有意偷听的,我不是有意偷听的……”卢白更吓得浑身发抖跪在了地上。“你还知道什么?”张宗昌抬起脚朝卢白更用力踢了过去,卢白更一时把持不住,往后仰在了地上。“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卢白更挣扎着爬了起来继续匍匐在地讨饶着。
“干爹,我看如今真是用人之际,而且卢副官好像也不是有意要……要偷听你们说话的,还是暂时饶了卢副官吧!”井柏春似乎理出了一点头绪来,在一旁向张宗昌说情。
“滚!给老子滚!在老子还没改变主意之前快滚?”许久张宗昌向卢白更咆哮道,卢白更连滚带爬的飞快向酒楼外面撤去。
“干爹……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尽快回大帅府吧,估计干爹快两年没有和我爹聚过了,爹爹这次知道你要来陕北,早在几天前就让属下们打点一切了……而且根据推断,刘勃和张传宝他们今夜应该已经开始动手了,千万不能让日本人先得了手……”井柏春帮张宗昌点燃了一支雪茄。
“奉廉老弟对效坤的这份情谊无可厚非啊,好……好……那我们就起程吧。”此时那些昏迷的士兵们也都各自清醒了过来,一行人等乘着月色向大帅府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