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娘的什么匈奴,什么大夏国,哥儿几个还是抓紧进去得了,都好久没看见太阳了,真有点想念阳光的味道。”龙真不由得催促起来,说完就带头进入墓道的深处走去,张墨飞和张传宝摇了摇头然后朝我摊了摊手。
为了以免龙真遇到什么可怕的危险,我连忙叫住他和大家一同前进,而我带着刚才的疑问跟随在后面,我有点不相信张墨飞他们不知道这匈奴冒顿和大夏赫连的皇陵之间的纽带。这纽带是什么?难道是龙雀宝穴里的宝藏?可那些传说中说这里只是一个穴,一个千年万年旺穴,不是宝藏。
我回头看了看墙上的壁画,突然感觉那樽头颅酒器有一点异样,感觉那可头颅好像动了一下,尤其那两个空洞动的眼眶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暗自动了几下,我连忙停住脚步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却又发现什么都没有。
“二子,有情况吗?”龙真转过脸来问道。我没有说出我的疑问,以免大家受到惊吓,连忙摇了摇头,“可能是我眼花了,没什么!还是快走吧。”
大家越往前走,中途的墙壁上出现越来越多的壁画,而且通道越是比前头宽了许多,就是一直没有发现被张传宝弄进矮门的干尸,我猜想他们是不是躲在哪一处等待着我们,就这样也不知走了多久,忽然我们发现我们所在的位置是一个口小肚大的喇叭口,地势比之前明显变大,前后左右的距离扩散了不知多少,宛如一个喇叭口,更像一个蛤蟆肚。用我们手中的手电试探去,竟然发现这里面还有数扇门,每扇门都有一人来高,整个空间给人一种十分诡异的寒意,那种寒意从我们脚下慢慢延伸至我们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他娘的,花了这么大的心思进来,这竟然是个死胡同?我怀疑这西域婆娘是不是脑袋进水了?弄这么个死胡同糊弄别人。”龙真首先呼啦呼啦的叫了起来,一脸的愤慨,我想如果这西域婆娘还在世,龙真定要将她活吞了不可。
龙真的声音震落了洞顶的泥土,扬起一阵又一阵的灰尘,直扑我们的脸面而来,海嫣禁不住咳嗽起来。我连忙示意龙真安静下来,不然这样吃亏的只有我们大家。张墨飞手上的电筒在蛤蟆肚内随意的照射着,似乎走马观花般的观察洞穴内的情景。
就在这时我忽然看到两道白影从我们身后鬼魅般地晃过,身影卷起地上的灰尘,同时带来一阵阴森森的微风。我连忙用手电照去,可那两团白影随即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二子,怎么了?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龙真突然从后面拍了我一下,我的心急速地收紧了一下。“麻子,你他娘的能不能不要这样鬼鬼崇崇的,这是在古墓,你非得弄出人命来才心安理得。”
“这这我只叫了你一声就生出这么多废话。”龙真似乎也生起起来。正说话间,突然我感觉到我们脚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我连忙拍了拍龙真的肩膀,让他安静,然后用脚心去感觉地下,可又突然什么感觉也没有了。
“娘的!大惊小怪的,这里有个毛啊,我看这里会不会就是那个西域的婆娘故意设的一个洞,让我们大家顺着她的意思进到这个空间来给他们殉葬。”龙真见我严肃的脸上放松了,有撅起嘴唇嘟哝了起来。
“对了,殉葬!殉葬!这里是一个殉葬坑。是一个处理工匠的殉葬坑。”许久未说话的张墨飞猛然间接过龙真的话说道,眼睛里折射出一丝令人恐惧的神情。
“这里一定是个殉葬坑,大家有没有感觉到这墓里的古怪?”张墨飞问道。
“古怪?什么古怪?我就看到两个白影从那里晃过。”我绕了一下手电。
“白影?哪里?”张墨飞一听我说完,连忙急乎乎地顺着我手中的光看去。
“早就走了,可能是我眼花,没看清。”
“不对,不对!应该没走,他们应该还在,大伙都得提防点,我看这里有可能会发生尸魅。”张墨飞一本正经地说道。
“什么尸魅不尸魅啊?我还师哥呢。”龙真有点不耐其烦,加上之前对他们兄弟俩有点成见,一直这样的态度对他们。
“麻子,别在这里瞎扯,听张爷把话说完。”
“你们感觉到这里的怨气了没?而且我们脚下的泥土是不是很松,还有点硌脚?更重要的还能感觉到泥土里还有什么东西在颤动。”张墨飞的每一句话都深深刺中我们每一个人的心,腿不由自主的打起了颤来。
“你能不能不要唬人,我怎么没感觉到什么狗屁怨气?”龙真将信将疑。
“嘿嘿”龙真话音刚落,空间内突然传来一阵鬼魅般的声音,好像是从地底下发出的,让人浑身颤动。
“怨尸!一定是怨尸!大伙快操起手中的家伙,注意周围的情况。”张传宝突然吩咐大伙。我们整个出现了一阵骚动,海嫣紧贴着我身后,我能感觉到那一丝温暖,但又大汗淋漓,甚是不适,从他们的情形来看,应该在之前他们也感觉到了这蛤蟆空间的不对,那地下细微的蠕动,那噬人的阴笑声,还有这空间内的阵阵怨气。
“不就那两个嗜食头脑的侏儒吗?用得着这么个个神经兮兮的?”龙真突然大声呼叫道,我不由得佩服这家伙天掉下了也不怕的精神,经历之前在阴阳门前的那些干尸,依然还这么深情自若。可他说得也没错,刚才的这一阵笑声,我们确实好像听到过,这声音不管在哪里听到都让人浑身不舒服,好像那声音会蚕食我们的心脏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