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方云,白荷和夏羽也要考虑自己回家的问题。
夏羽抬头望望夜空,满天繁星。
前面提过,夏羽的酒量相当差。几瓶啤酒灌下,就找不到东南西北。当初遇到楚可怜也是因为喝多了,才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只是没想到,那些出格的事情不但没有惹恼楚可怜,反而让楚可怜对夏羽另眼相看,以至于有了今天的这个怪异局面。
无怪乎有人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至于白荷,这只小狐狸的酒量也不怎样。她喝完了酒,晃着头,歪歪斜斜地走了出去。有点像是吃了摇头丸。白荷边走边说:“夏羽,你怎么晃来晃去的?”
夏羽说:“我没晃,是你在晃。我怎么会晃?!我……我很清醒。”
“清醒?舌头都……短了。”
两人是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走着走着,两个人就搀扶在一起。现在夏羽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来,吻我。”白荷仰起脸说。
夏羽看着白荷那红艳欲滴的双唇,瞪着他那充满血丝的眼睛。
“好,我满足你。”喝了酒总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夏羽用嘴巴去找白荷的嘴巴,就快要到达幸福的彼岸时,白荷的头动了一下,夏羽一头栽倒在地上。他在地上哼了两声,说:“奇怪了,你的嘴哪里去了?”
白荷咯咯笑着:“你啊,你连自己的嘴都找不到,还找我的嘴。”
夏羽爬起来,说:“不跟你玩了。我们回家。回家……睡觉。”
夏羽站在路边招了招手,想叫一辆出租车。这条路上并不清净,五分钟之内就过去了两辆,但是车里的司机一看是两个醉鬼,都没有停。
白荷拍了拍夏羽的肩膀,说:“这种事情还是让我这个美女来干吧。”
夏羽糊里糊涂地说:“什么?出租车也喜欢美女?”
白荷点着头说:“那当然了。一般来说,出租车都是雄性的。”
她走到路边,刚想抬手拦车,手又停住。她把自己领口向下拉了拉,这样,胸口就露出多一些。
她招手,喊了声:“师傅,停车。”
咔!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一辆出租桑塔纳瞬间制动,停在了他们面前。轮胎后面留下了长长的刹车印。
夏羽无可奈何地晃了一下头。这个世界上真是有趣,美女总是受到照顾。
白荷走到车门旁,刚想和司机说话。忽然觉得有些不舒服。她闻到汽油味,胃里立刻翻江倒海起来。
“小姐,去哪?”
司机摇下玻璃,色迷迷地盯着白荷敞开的胸口。
白荷想张嘴说明地点。可是这嘴一张开,就不受控制了。“哇”的一声,吃的东西吐出一大部分。这些污物有不少落在车门上。司机的笑容立刻消失,大骂了一句:“死三八,你干什么?把我的车门都弄脏了。”
白荷有着极为温柔,极为柔弱的一面,但也有非常强硬的一面,特别是有人对她和她的朋友进行人身攻击的时候。此刻,这位倒霉的出租车司机就碰了这片逆鳞。
白荷一瞪眼,挥手就是一拳。正打在那人的鼻子上,一瞬间,鲜血狂喷。
司机捂着脸,满手是血,大喊:“你打人,你打人!”
“打人怎么了?!”
白荷退了一步,拉开距离,抬腿就往车门上踹。司机一看情形,知道这个女人绝非善类,又害怕她还有别的同伙,时间久了自己吃亏。
司机抹了一下脸上的血,一踩油门,跑得没影了。
白荷晃晃脑袋,冲着远去的出租车叫喊着:“喂,喂,我还要坐车呢!”
夏羽拍拍她的肩膀,说:“算了,再去拦一辆吧。不过,我估计要是再碰上一个色鬼司机是不太可能了。这事情是有几率的。”
白荷呵呵笑了两声,随手把领口拉了拉,说:“真是小看我,我的魅力是无穷的。”
夏羽摇摇头,刚想说,这个世界怎么会有那么多色鬼。
这句话还没有出口,就听到一声刹车声,同时有个男人油滑且色迷迷的声音:“小姐,去哪?”
夏羽回头看,发现这位留下的刹车印比上一个要长出一大块。
算了,有出租车就好。
两人上了出租车,在车上摇摇晃晃地往家里赶。夏羽和白荷都有些迷糊。两人有一句没一句说着话。
出租车开得很快,很快出了市区,度过了离川大桥,马上就要到达目的地了。
夏羽觉得牙缝里有点痒痒,他伸手到口袋里想找个东西剔牙。按照常规思路,应该找个牙签之类的,可是口袋里没有牙签。夏羽向来没有带牙签的习惯。他在全身搜索了一阵,只发现一把折叠水果刀。
要是平常,他是绝对不会用这东西的。使这东西剔牙太危险了。今天他喝多了,也没有细想,就开始用水果刀剔牙。
车子停了,夏羽一边剔牙,一边问司机。
“师傅,多少钱啊?”
雪亮的刀片反射着忽明忽暗的灯光,使人胆寒。
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了一切,一瞬间,他脸色发白,嘴唇发青,四肢抽动,险些要大小便失禁。
那个人是拿刀的。
要干什么?
抢劫?杀人?
司机稳了稳心神,说:“这次算我请客,别客气。”
夏羽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他一拍白荷的肩膀,白荷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说:“走吧。”
两个人就这样白做了一次出租车。
一进门看到萧梦音给自己和田梦开烛光晚餐。看到这二位醉醺醺回来。萧梦音马上迎上来说:“怎么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们在外面住了。”
夏羽摆摆手,说:“别把我想得那么龌龊,我是个认真负责的好男人。我、我……我想……吐。”
说完,他就走到了洗手间哇哇吐了起来。
萧梦音问白荷:“怎么样?有突破性发展没有?”
白荷结结巴巴地说:“去……去旅馆……开房了。”
“好啊。总算你们玩真的了。”
白荷又说:“没有,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次轮到萧梦音摇头了。
“这个夏羽,怎么老是这么老是?”
白荷说:“我,我困了,想要去睡觉。”
她一边向着房间走一边月兑衣服,还没有到门口时,上衣就被扯了下来。田梦说:“妈妈,这两个人怎么老是这么搞笑。”
萧梦音拍拍田梦的头,说:“这两个人啊,脑子都有些不对劲,所以老是不和谐。”
“妈妈什么是和谐?”
萧梦音说:“这个——这个不太好解释,不过,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和谐应该从躺在同一张床上开始。”
田梦若有所悟地点点头,说:“那么今晚他们就和谐了。”
“为什么?”这句话说得萧梦音也是一愣。
田梦说:“因为刚才白荷阿姨走到了爸爸的房间里去了。”
哦?萧梦音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好了,有主意了,今晚就让他们彻底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