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感温暖了凌冰凉如水的心,她学了三年的中医,如今也算是学以致用,便畅开心扉,潜心学医,与静慧诚挚相处,两人在不知不觉中便成了忘年之交。
虽然凌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来到这里,却很庆幸能有这样的经历,因为21世纪的那个世界已令她厌倦。
在那里,一分一秒都在看似喧哗的觥筹交错中、在麻木不仁的迟钝中如水而逝。而在这里,日子虽过得平淡如水,但却松缓而弛远,她便能从容而敏锐地观察着每一天。
况且,她早已是孑然一身,无论去到哪里,都不会有人为她的消逝而痛苦烦忧。
“我想扰烦你将这封书信,交于水缘观的静缘道长。”静慧微微笑道,“水缘观就在离此处不远的卧龙岗上。”
“道长既有所托,我自当尽力。”凌伸手将信笺接过,轻轻点头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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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将信笺送至水缘观,又与静缘道长攀谈了许久,直到黄昏时刻,才起身告别。
天还未黑去,天空依然滋亮着,凌顺着蜿蜒崎岖的羊肠小道往妙弦观赶去。
繁花绿意的光晕斜掩林木,淡淡的烟雾缭绕,轻风徐拂,偶尔有鸟儿清脆的啼叫声在空中悠然划过,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漫步在如此静雅的树林中,凌觉得身心似乎要飞扬起来了。
站在山顶仰望天空,它是那样的宁静,那样的绚丽,天地是这般辽阔,日出日落古今皆同。
“啊!”突然,有女子的尖叫声从前方传来。
凌一怔,赶忙从自己的思绪中抽月兑出来,回身快步穿过树林,往前跑去。
“救命啊!有人掉到河里去了,快来人啊!救命啊!”有几个洗衣服的妇人在河边高喊着,河里有个少年正在扑腾。
凌迅疾地跑到河边,利落地月兑下长袍,跳下河去救人。
“呼……”凌的水性不错,手脚并用,在有些混浊的水里模了半天,终于抓到了那少年。
她使劲拉住少年的后衣领,将他的头托出水面,吃力地往岸边游去。
“来,把手给我。”此时河边已经聚集了一群闻声赶来的人,其中一个着青色长袍的年轻人伸手将凌拉上岸来。
“咳,咳……你为何要救我?!”那少年缓过气来,对着凌咆哮道。
“怎么?难道你不是失足落水,而是自寻短见?”凌仰头将湿漉漉的头发往后甩去。
“是啊!是我自己寻死,与你何干!”那少年破口大骂,“谁让你多管闲事!”说着,又往河边模去。
“你想死?”凌褐瞳中红光忽现,“那我成全你!”说话间,右手已闪电般地掐住那少年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