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趁此机会把她解决了。
免了后顾之忧,也好向月贵妃交待。
皇上和太后那边么,他们反正是万事不管的。
就算是管了,他也有借口推卸责任。
他身后的几十个官差听了吩咐,岂敢迨慢,一窝蜂地就往前涌。
古乐儿身边的几个侍卫眼见斗不过他们,而救兵又迟迟不来,急得莫可名状。
古乐儿却突然嘻嘻一笑。
右手指着冯太尉,笑道:“冯太尉,你诬陷好人,就不怕糟到报应吗?”
冯太尉才不把她放在眼里,只当她是心虚。
心头暗晒,好你个古乐儿,这回你在劫难逃了。本太尉才不怕糟报应。
若这世上真有报应,本太尉早就糟了,还轮得到你在这儿提醒?
脖子一拧,说:“本太尉没有做亏心事,何来的报应之说?”
不料他的话音刚落,便听见跨下马儿突然痛嘶一声,前腿朝下跪了下来。
冯太尉卒不及防,他又不会武功,被马儿硬生生给摔到了地上。
摔了个四脚朝天。
痛得连声哀号。
“哟嗬嗬,痛死我了。”
他带来的人也没料到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愣了半晌,才一窝蜂冲上前去扶他。
“太尉,您没事吧?”
“大人,要不要去请大夫来看看。”
“老爷,小的扶您起来。”
冯太尉后背和臀部痛得象是给刀劈成了两半似的,不敢动弹。
本想躺在地上,待疼痛稍抑,再站起身。
偏偏他的手下因没能及时接住他,个个心头惶恐,生怕被他责怪惩罚,都急着来献殷情。
七手八脚拽住他,争先恐后要拉他起来。
这一拉扯,身上更加剧痛。
冯太尉痛得直吸气,连叫都叫不出声了。
好半天才缓过劲来,冲着手下一顿叫嚷。
“混帐东西,不是叫你们去砸楼吗?都还楞着干什么?去给我砸,狠狠地砸。不,给我烧,把这座茶楼烧了。”
不烧成灰烬他不解恨啊。
却听见头上古乐儿幸灾乐祸的声音传来。
“冯太尉,你都糟到报应了,怎么还不醒觉?难道,你就不怕糟到更大的报应吗?”
哼了一声,又说。
“连马儿都知道做错了事要下跪赎罪,你是个人,难道还没有一头畜生明白事理吗?”
人群中又有人大声呼喝应和古乐儿。
“是啊是啊,遭报应喽。”
“真真想不到,堂堂一个太尉,竟连个畜生都不如。”
“还不快点滚蛋。”
其余的人已经从震惊中缓过劲来,也开始窃窃私语。
不过,这回窃窃私语的声音更低,低到根本听不清楚的地步。
冯太尉知道,越是小声,越说明这些人说的话对他不利。
否则,怎会害怕被他听见?
冯太尉恼怒地抬起头,看着台阶上方巧笑倩兮的古乐儿,心头明白,刚才一定是她捣的鬼。
他猜得没错,刚才的确是古乐儿对他的马施了暗算。
古乐儿早在茶楼里,就把冷夜送给她的机弩藏在了右边的衣袖当中。
起先并不想用它的。
她担心冯太尉带来的差役中有懂得武功的人,她怕暴露了自己。
她就这么个暗器防身,若被人识破了,遇到危险时自救的能力就大打折扣。
可是事态紧急,她再不出手不行了。
冯太尉不但要烧楼,还要抓她们。
若是落入冯太尉的手中,会有什么样的遭遇,她不敢想象。
因此,假装伸出手指着冯太尉质问他,实际上是把藏在袖中的机弩对准了他。
可毕竟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古乐儿不愿将银针射到冯太尉身上。
她不想引起更多的麻烦,不想给冯太尉找到抓她们的理由。
因此,机弩稍稍下移,对准了冯太尉的座骑。
幸好古代的衣服袖口都相当宽大,古乐儿的手藏在袖中,动了什么手脚,根本没有人发觉。
而且,她同冯太尉正在唇枪舌战,众人的吸引力都被吸引过去了,谁也没去看她的手。
银针准准地射进了马儿的前腿,马儿吃痛,前腿下跪。
冯太尉理所当然地就摔了个四仰八叉。
冯太尉上回被古乐儿用银针射中了,回去后他的专职大夫费了好大的工夫才替他取出来。
接下来的好几天,他都不敢坐着,晚上睡觉也只能趴着睡。
如今好容易养好伤,又被古乐儿给摔了一跤,气得两眼发昏。
知道古乐儿施了暗算,但事情有轻重缓急,他没工夫去察看马的伤势,看它是不是也为银针所伤。
暴跳如雷地吩咐手下。
“这妖女会暗算,小心着她。快,给我放火烧店。”
手下正为刚才马儿莫名其妙跪下而心惊,再听冯太尉说古乐儿会暗算,无不对她深怀忌讳。
个个忧心忡忡,不敢冒然上前。
但是不冲上去吧,又怕被冯太尉责罚,只有硬着头皮,推推搡搡地往台阶上爬。
不象是来打劫的,倒象是来乞讨的。
气得冯太尉手一扬,马鞭“刷刷”地落到缩在后面的几个人的背上。
痛得那几个人直抽气,却不敢做声。
古乐儿既同情他们,又为他们甘当冯太尉的走狗而气愤。
因此,站在台阶上,冷眼旁观。
其中一个差役终于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妙计,向冯太尉提议。
“大人,小的有个主意。我们这么冲上去,若是中了这妖女的暗算,我们受伤事小,就是怕不能及时完成大人交待的任务。”
“哦?你有什么想法?”
冯太尉问。
这个差役的话正说到了他的心坎上。
他仗着人多,不把古乐儿放在眼里。
可这么硬冲上去,就算赢了,他这边必定也会伤亡很重。
他倒不是怜惜这些手下的性命,而是觉得,在这么多人面前苦苦赢得胜利,实在是件很没面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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