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静来喊她下楼吃完饭的时候,她刚好注册了自己的新笔名,从出院到她买的衣服什么的,也都做了记录。
她不是真正的白钰,不可能永远生活在这个豪门之中,从她醒过来的时候开始,她就决定与这个家族划清界限。
所以,哪怕只是理了一个头发的钱,她都要记着,等到自己离开的时候,手一甩,还给殷家!
揉了揉有些疼的脑袋,她让自己不要去想曾经这个身体的主人变态的爱恋。
说实话,电脑里的日记若是整理起来,已经能成一本小说了。
白钰大概估算了一下,日记是从三年前开始写的了,前两年写的不是很多,隔三差五的写写,字数也就一篇小作文的字数。但两年加起来也总共有十来万字。
最后一年是结婚后写的,几乎每天都有写,而且每篇的字数都有三四千字,这一年下来足足有上百万字。
白钰当时都有考虑要不要直接给她发表得了,现代豪门婚姻文大热,说不定还能大赚一笔。
“少女乃女乃……”方静有些为难的喊了一声。
白钰正对着镜子随意整理着自己的头发,察觉到方静略带怪异的语气,就问:“什么事?”
“少爷……回来了……”方静吸了吸气,才皱眉把话说了出来。
理头发的手停顿了一下,从颈子里看着方静,然后非常平静的接下去说:“还把那个女人也带回来吧。”
方静听着她那冷淡的声音身体僵了僵,僵硬的点了点头,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还是没有说出来。
白钰倒也不逼迫她说,依然慢斯条理的整理着,脑海中却是在想另一个问题——那女人叫什么名字来着?
她好像记得新闻上说是顾家三小姐,那段日子闲着看了不少的报纸杂志,对顾家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基本是就是跟殷家差不多的金融世家,可是也有人脉关系的政界,可谓有权有钱。
“好了,走吧!”白钰没有浓妆艳抹什么的,就穿着她那一身普通的衣服开门准备下去了。
“少女乃女乃?”方静一听她说下去,魂立刻又飞了回来。
白钰转头看她,不解。
方静硬着头皮看了眼她的全身上下,然后问:“您就穿成这样下去?”
“不然我穿成什么样?”白钰好笑的问,“总没有规定说殷大少爷回家了,我就要穿新衣服欢迎吧?”她新买的衣服,怎么可能是穿了给那种男人看的?
语毕,白钰也不给她继续说话的机会,从容的走了出去。
方静看着白钰的背影,脑海中再一次颠覆了佣人跟她说的“少女乃女乃一定会打扮的花枝招展扑进少爷怀里”的念头给推翻了。
照她看来,这位少女乃女乃走到少爷的面前给他一巴掌的可能性更大。
白钰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就听到下面传来的男人略嫌清冷的的声音,似乎不是很高兴,还有一个女人柔柔的声音,似乎是在安慰什么的。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心里告诉自己:我就是白钰,那两个人没什么好怕的!
小说中的情节她已经见过了不少,没理由真枪实弹就害怕了不是?
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在红地毯上,因为运动鞋的缘故,几乎都听不出她走路的声音。
“谁让你把那个女人接回来的?”男人的声音带了愠怒,更是责备。
然后就是王管家的回应:“少爷,夫人是这么吩咐的。”
“夫人的吩咐你听,难道我的吩咐你就能忽略了是吗?”男人正是殷照勤,白钰名义上的丈夫。
白钰只是走到了楼梯的一半,就能够看到楼下的场景。
白色衬衫的男人靠在布艺沙发上,外套搭在一边,动作很是随意,看起来放荡不羁,配上那拉扯领带的动作,更是如同一个火爆的大少爷一样,虽然他本来就是。
白钰断定了,他就是殷照勤。
殷照勤的身边坐着一个一身紫色连衣裙的女人,棕色的发挽成了一个髻,用钗固定住,挺直腰板看起来很是端庄。
白钰暗自月复诽:不愧是大家庭的女人啊,就那么坐着都显得很优雅。
“少爷,少女乃女乃的伤势已经复原了,理应回到殷家。”王管家不见任何退怯。
“王管家,难道到今日你还不知道那位少女乃女乃跟勤的关系吗?她留在这里不过是给勤碍眼的,也让殷家的佣人苦难连连,你也是受害者,难道不该好好想想怎么重新找个地方安置她妈?”顾三小姐不疾不徐的说道。
听到顾三小姐的话,方静的脸色白了白,准备随时拉住会发飙冲下去的白钰。
不过白钰听到这话之后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表情依旧很淡然。
其实她只是在想,大家闺秀,就算要说人的不是也能够说的这么理所当然,而且语调平平,让人感觉她无论说什么都是对的。
“少女乃女乃!”王管家忽然喊了一声,似乎是提醒她该下去了。
殷照勤和顾三小姐听到这个称呼同时转过了头去,殷照勤直接就低吼道:“你什么时候……”后面的话却因为看到她忽然转变的装束而止住了。
白钰也不显尴尬,继续迈着步子往下面走去,一边还道:“抱歉我不是有意听你们的谈话,只是我下楼的时候你们没听到我走路的声音。”
她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恼火,表情也很淡然,穿着那一身廉价的衣服,却硬是给穿出了名牌的视觉。
当她走下楼梯的时候,殷照勤和顾三小姐都由惊讶转而皱起了眉头,他们在她身上什么样性感的衣服没见过?就算是只有两根带子的都见过,就是没见过这种“良家妇女”的衣服。
“你又在玩什么把戏?”殷照勤看着她这突然的“大变身”更加的恼火,他已经烦透了这个女人。
好不容易她进医院那么长的时间,以为可以安心一点了,结果今天一回来就被告知这个女人今天已经被接回家了,他的怒火就不知用什么词来形容了。
白钰看着殷照勤的样子忽然想起早上王管家接她的时候说的“少爷在等您”的话,想来这王管家是先斩后奏啊!
王管家淡定的与白钰对视了一眼,然后沉默的垂下眼,不做解释。
看着那英俊还有些盛气凌人感觉的男人,白钰只能在心中刷新给他的印象——人面兽心!
“殷少爷放心,这次不玩把戏。”白钰淡淡的道,嘴角勾起了一抹慵懒的弧度。
“你是什么意思?”顾三小姐倒是先开了口,皱眉问。
白钰懒懒的掀了掀唇,看了眼殷照勤,又看看顾三小姐,最后视线又落到殷照勤的身上,缓缓地道:“意思就是……我看开了,对你没兴趣了,你们狼狈为歼也好,暗度陈仓也罢,我都不在意了。”
狼狈为歼?暗度陈仓?方静感觉自己在听到这两个词的时候那么想笑呢?
殷照勤和顾三小姐在听到这两个词的时候则是彻底的黑了一张脸,殷照勤朝着他低吼:“白钰,你究竟想玩什么把戏?我没功夫陪你玩,别以为那个女人罩着你我就不能拿你怎么样了,把我惹火了,我绝对让你生不如死!”
听着那冰冷的话语,王管家的脸色也变了变,一抹担心爬上他的脸。
白钰看着眼前的男人,在心里对以前的白钰说:“看看吧,这就是你爱上的男人,你在他的心里,连一根草都不如!”
“死过一次的人,醒来的时候会很恐惧死亡,也会格外珍惜自己的生命,殷少爷,你觉得我还会继续拿我的性命去赌吗?”白钰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给他听,没有讽刺,也没有指责,就只是简单的陈述。
没有死过的人不会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可是她觉得,有必要给不知道的人上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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