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青听了,也是咧嘴一笑,又要往前走。
张升大声辩解道:“绝对不是我发疯。四伯,你去我们村打过好几次骨牌,我还跟你同桌打过对手。你觉得我平时是精神不正常的人吗?”
冷青知道,四伯闲暇时候喜欢打骨牌,本村人打扑克麻将的多,打骨牌的人少,所以四伯有时不嫌路远,翻过好几座山去别的村找牌友打骨牌。所以,四伯认识这个陌生人是情理之中的事,何况他们还曾一起打过骨牌。
冷青听了听,四伯半天没有说话。估计胖道士也在思考这个突然到来的人的话到底有多少可信度,所以也半晌没有做声。
冷青怕漏掉他们中谁的一句话,又后退了几步。
胖道士的声音终于响起:“这位年轻人,你凭什么说你喜欢的女人回到了这里呢?难道是你晚上梦到了她?还是半夜听到了她的声音?”
胖道士的话音刚落,冷青就打了一个冷战。这种话在白天听来都是如此的毛骨悚然!
冷青想起,纸美人第一次出现在他的房间时,说了好多次“上辈子”之类的话。莫非纸美人也是死后找回来的?不过,这个纸美人肯定找错了。因为他从来不认识她。既然纸美人开口闭口“上辈子”,那么,也许她活着的时候是在这里生活过的,并且跟某个人有着很深的情缘。
跟谁有着很深的情缘呢?跟自己长得很像的?这么一想,冷青有些莫名的失落。
“跟你在这里说不清,总之她是回来了,并且以一种很奇怪的方式告诉我她就在周围。”张升好像有些急躁,“道长,你跟我去一趟,到我的庭院里看看,你就全部知道啦!我在这里说了,你肯定以为我说胡话。”
冷青可以揣测胖道士和四伯的想法,他们俩肯定丈二和尚模不着头脑,甚至根本不相信张升那一套。但是此时的冷青与张升很有同感。如果我对四伯说,我在草垛上遇到了两个能算到哪只狗先起来的美女,还把其中一个美女藏到了床底下,照顾我多年的四伯也断然不会相信的。
果然,四伯说话了:“张升,跟你打牌的时候,你确实是个头脑灵活的人,赢了不少我的钱。但是现在的你,我不敢确定头脑是清晰的。人长了舌头就是说话的,有什么事情在这里说不清,非得到你家里去才能说清?”
胖道士干笑两声,也说:“是啊。再古怪的事情,也不会古怪到用言语说不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