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霄是一个行事分明的人,她知道谁对谁错,她明白事理,分得清是非。但是同时,她也是个有仇必报的人。董玉刚嫁了过来,爸爸却因此出了车祸。鹿霄心里恨,爸爸的葬礼刚完她就急着去打官司索要赔偿。哈,鹿霄倒想看着她卷款逃跑的那一幕,只是已经十三年了,她却一如既往的守着那个没有人烟的家,直到现在也没有离开。
鹿霄从来都不去记恨谁,年轻时候干的事情,谁又能解释心里想的是什么。鹿霄不明白,似乎一直也不想去明白,或者是害怕自己明白什么。
这一年,鹿霄十八岁,花一样的年纪。别人忙着恋爱打扮自己,她只能忙着挣钱学习养自己。泰戈尔说,人生就是从一个悲剧跨进另一个悲剧。她惊叹于他把人生看的那么明了,她的人生就是一个闹剧,从一个低谷跌进另一个低谷。
她从来看不清自己的未来,似乎她这个灰姑娘从来不期待王子。通话中的灰姑娘都是心善人美的,鹿霄总觉得自己的心黑的硬的快比金刚石了。当然,小麻雀小白鸽不会为她这样的人带信给王子的,更何况,王子在哪。
于是,鹿霄在阴暗潮湿的角落硬生生的挣扎了几年,对于鹿霄来说,那是一种扒了皮的折磨。有些人总是说什么喜欢体验社会,鹿霄一直在想,如果自己有机会,就要过够了富人的生活,然后看着过去哈哈大笑。她不愿过那样的生活,她想有一个家庭,她可以做自己想做任何事情而不要付出代价。她不愿意被揭开,一些事情,刻在心头,提起只会让自己鲜血淋漓的痛着。鹿霄从来都是一心只想快乐的人,该忘的不该忘的都会忘了。她嘲笑自己的大脑是自动过滤器,从来都是会为了自己着想,为自己能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着想。
有时候她感觉自己像一只生命顽强的蟑螂,她不去看别人异样的眼光。在她看来,每个人来到世上都是光秃秃的一具,自己不缺胳膊不少腿,当然,她不是歧视残疾人。她心里坦然的对待着自己异常于别人的生活,看着形形sese的人戴着不同的面具穿梭于这个社会,无耐的时候也只能一笑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