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伤在背部,敷好药萧聿殇就赶着过来,“儿臣见过父皇。”
云苍帝没有出声,上前扬手甩了他一耳光,打落萧聿殇的面具,当凝住他的脸时,高高举起的手顿住,下一巴掌却是再打不下去。
这一次被打,当着其他皇子还有朝臣的面,萧聿殇缓缓低下头,“儿臣错了,不该与五哥比试,父皇教训的是。”
“要真是比试这般简单,朕就不用听那些无用的解释!”
内侍官端来托盘,上面摆放两枚银针,细如牛毛。“这是从两位王爷当时所骑乘的马匹身上找到,针深入脑部导致马在奔跑时发狂。”
静北后听完,又是一阵咳喘,缓缓道:“臣的疏忽!”
“宁儿、宁儿!”内殿云皇后的哭喊声变了调,云苍帝拂袖匆匆进去内殿,梁王与贤王跟着同行。
片刻云苍帝回来脸色稍微好转,“宁儿性命无忧,但此事朕要重点彻查,既然事情发生在静北侯府上,将迟彻收监天牢。还有康王妃,是她挑选的马匹,难逃嫌疑!”他看了一眼低头沉默的萧聿殇。
“一切由父皇决定。”萧聿殇跪在原地说的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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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天牢沉寂,慕子夜手臂环抱窝在墙角,天寒地冻的蜷缩一团还是冷的要命,平时与她不离的檀香兽在她坠马时,也不见踪迹。
牢房锁响动,她还未来及转身去看是谁,已经被人从后抱住,熟悉的气息在鼻端,她阖了眼放缓呼吸,身子不动一下。
湿润的唇覆上她唇瓣,苦涩药味滑入她口中,就这样一碗药被来人一口一口的喂她喝完。
“你!”他沙哑嗓音带着微怒。
“很苦。”慕子夜睁开眼眸,朦胧水眸煞是迷人,对他浅浅笑道。
萧聿殇松手,怀里的她噗通一声落地。
“能说话了?”他居高临下俯视她。
“我一直能说话。”慕子夜慢慢爬起,拍拍衣衫上的尘土稻草,“这药是太医院送来的,妾身不喜欢喝药,还想着该怎么处理掉,王爷来的正是时候。”
“就该让你在这牢中病死的。”萧聿殇微微皱眉。
想起她快马疾驰追赶过来,眼见前方快到悬崖处,他的坐骑疯了似的相当暴躁,一时控制不住,她费力追上他,萧聿殇趁着一瞬间机会,从疯马背上月兑离,跃在她的马背。
他们两人平安,她的身体一下瘫软在他怀里,手臂死死用力搂着他,脸色苍白,却含泪笑着凝视他,那容颜刹那清晰的镌刻在他脑中。
宁王并没有那么运气,他那匹马完全失控,把他狠狠的甩出,并且在混乱里踩断了宁王的腿。
“药都喝完了,妾身想暂时该是没事的。”她大着胆子伸手,试图抚平他拧着的眉间。
他捏住她的手腕,目光凝在她握在手掌间的东西,眼神沉下。
“你真的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