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大雨磅礴,安柔不相信施洛辰会这样对她,可她错估了他的绝情,他竟然连一把雨伞都没留给刚刚出院的她。
望着扬长而去的红色跑车,安柔目瞪口呆,这里没有避雨的地方,她以为他一会儿就会回来,可她的衣服全透了,也没见他回。
临近三伏的天,安柔却感觉到犹如置身寒冬般的冷,一如他结婚的那日,她也是这样的冷。
出差前夜,激情过后,他没像往常那样匆匆离去,反而伏在她身上,承诺说等她出差回来后,会抽空陪她过5月21号。
三年前的这天,他认识了她,应该庆祝她是第一个留在他身边突破三年大关的女人,那个时候她竟有些憧憬这一天的来临。
当时,她只是太过寂寞了,而他对着醉眼朦胧的她魅|惑的笑,将这条过时了很多年的银链子轻柔徐缓的在她手腕上绕过一道又绕了一道后,她看着上面的荼靡花,心甘情愿的跟他上了床……
那夜,向来敏感谨慎的雪兰不知他姓甚名谁,不知他是善是恶,甚至连他长什么样都没看清,眼中心底全是这条银链子。
直到文胸的保护消失了才迷迷瞪瞪的回过神来,条件反射的抬起胳膊护住胸口,努力睁大眼睛将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看清,却只能依稀辨出那是张年轻,且十分贴合童话中王子形象的俊美面庞。
定制的真丝白衬衫松散了领口,露出一截线条优美的锁骨,嘴角噙着似是而非的邪魅笑容,以低沉磁性的嗓音戏谑她,“怎么,箭在弦上了又要提高价位,水涨船高的手段运用得恰到好处,干这行屈才了些,你该去当商人才对。”
雪兰的脑子仍是一团浆糊,隐约听出他话里的讥讽,可她并不在意,只是虚软无力的呢喃着,“那条银链子……”
她的要求似出乎了他的意料,他顿了顿,随即语调轻|佻的回了她,“果真是个不一样的女人,懂得以退为进,旁的可是看不出这条普通的链子对我的重要性,不过本少爷今晚心情好,你既然想要,就拿出自己的诚意来。”
她确实想要这条银链子,片刻迟疑后,乖乖的移开了护在胸前的手臂,当他灼热的唇含住她胸前的一点嫣红时,她只是闭上眼睛侧偏了头,任他驰骋。
整夜的索|欢叫雪兰精疲力竭,连那个陌生的男人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不过常年养成的习惯还是令她早早的醒了,回想前一夜的事情好像是做了场叫人脸红心跳的梦。
可这里不是她简陋的出租房,身下坐着的也不是她粗糙的木板床,身上吻痕斑驳,手腕上挂着那条她一心一意想要得到的银链子。
这些都指证着她果真和个陌生的男人上|床了,都不知那种随便在酒吧里拉女人上|床的家伙有没有类似AIDS之类的毛病。
慌乱的起身下床,捡起散在地上的衣服就往身上套,套了一半后发现床头柜上留了张纸。
将衣服整理好,心存怀疑的上前拿起,错愕的发现竟是一张不记名支票,五位数!
还真是个出手大方的人,她只要一条银链子,他还额外支付了一笔价值可观的‘服务费’,出票人一栏龙飞凤舞的写了三个大字——施洛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