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心乱如麻,安柔的表现越是镇定。
安稳的坐着,微微仰起了头对上施洛辰,嘴角勾着一抹浅浅的笑痕,这样的她美得令人无法移开视线。
曾经的安柔也美,可美得像橱窗里的女圭女圭一样不真实,而今的安柔由内及外透着坚韧的自信。
如此风韵,施洛辰只在一个女人身上见过,可那个女人已不在,是被安家和他合伙害死的。
受眼前这个瓷女圭女圭所累,他连她最后一面也没见上!
那时,他双目赤红,声声疾呼:“雪兰,雪兰……”
千呼万唤,得来的只是一方小小的骨灰盒。
他不敢相信,上一次相见时还偎在他怀中娇笑连连的女子已化为盒子里一捧齑粉。
她曾说要他陪着看星星,他笑她俗,从她出现在他生命中那刻起,他就视她的存在为理所应当,从未考虑过他们的未来。
就算他和安柔宣誓不离不弃时,他还认为自己不会失去雪兰,婚姻是手段,她一直知道,他不打算娶她,她照样不计较得失的跟了他三年。
直到听说她坠楼了,他才明白她对于他来说多么重要,可他明白的太迟,来不及当面告诉她:他爱她!
在她死后,他抱着她的骨灰盒,掐着她最后留给他的那个装有存折的信封,在她坠楼的阳台上不分昼夜的枯坐了三天,他说:“雪兰,今夜的星星很亮,快出来看啊!”
她不应他,他说她还是一样的任性,可说完后,却泪如雨下,直到戴静萱来强行把他拖走,打了镇定剂,昏睡了一天一夜后,他才清醒过来。
他以为安柔会死,没想到安柔竟奇迹般地康复了,凭什么雪兰死了,安柔却可以好好的活下来?
越是回忆,心魔越盛,面对着安柔的微笑,他竟伸手卡住了她纤细的脖子。
是人遭遇这样的危险,总会出于本能的反抗,他感觉到了她柔软温暖的手颤巍巍的攀上了他的手腕,看着她脸色变化,他嘴角勾起了嗜血的快意笑容。
她不哭不喊已令他意外,而那双轻搭在他腕上的手接下来的举动更让他愕然。
瓷白的肌肤趋于紫红的色,视线迷离,对不准焦距,可她却没有试图掰开他掐住她脖子的手。
柔软温暖的手在攀上他的手腕后,徐缓模索,直到握住那枚雕着荼靡花的心形吊坠才停住。
轻轻扯动嘴角,断断续续的问:“为什么会在这里嵌入雪兰的相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