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他扼住她咽喉,对她说:“早晚有一天,我让你们安家欠我的,连本带利还给我!”
原来,他口中‘早晚’的时限为五年,五年后,他会娶那个女人,那么安柔呢,他打算如何处置安柔?
他恨安柔,所以,他可以和李恩妮厮混,也可以让另一个她全然陌生的女子受孕,只要不是她,一切都有可能。
心口再一次紧抽后,她勉强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雪兰没有与他站在一起的资格,可偶尔只有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他会望着她,真心实意的笑。
安柔在各方面都能与他完美的匹配,可他不再对她笑,非但不笑,还要恨她入骨。
原来,老天待她并不格外宽厚。
痛到极致,分不清是精神还是,胸月复间一阵扭绞后,一股热流急涌而上,灌了满口。
她的沉默在他眼里成了心虚的表现,他丢给她一句:“好自为之。”转身就走。
闻讯赶回来的戴静萱将施洛辰堵在了卧室门口,见施洛辰满脸阴霾,紧张的问他,“柔柔怎么样了?”
施洛辰对戴静萱总归是客气的,“萱姨放心,我说过不会为了个女人去坐牢,特别那个女人还是安柔!”
戴静萱叹息一声,“你这固执的孩子。”
说完绕过施洛辰踏入卧室,一眼看见面色惨白的安柔。
这个先天不足的痴情女孩是戴静萱看着长大的,自然是喜欢的。见她这幅模样,戴静萱很心疼,放低了声音,慈祥的唤:“柔柔,好久不见,还好么?”
安柔只是轻轻点头表示应答。
戴静萱接到消息说和施洛辰同居的女人怀孕了,安柔为此去骚扰那个女人,她了解施洛辰的脾气,这才急忙飞回来。
她跟安柔说话,而安柔不做声,戴静萱以为安柔在使性子,不管施洛辰走没走远,出声安抚着安柔:“柔柔你放心,一切有萱姨给你做主,肯定不会让来路不明的女人欺负到你头上的。”
已经踏出房门的施洛辰听见戴静萱这话,顿住了脚步,在他转身时,戴静萱的声音蓦的尖锐起来,“柔柔,你怎么了?”
施洛辰的目光对上了坐在床上的安柔,如死人一般惨白的脸,湿漉漉的发,纯白的睡衣前襟触目惊心的血点子,明明近在眼前的坐在那里,却好像远在天边的飘渺。
她见他回头看她,不甚在意的以手背擦去嘴角的血迹,对他绽开一抹笑,透着凄凉的完美容颜瞬间灿烂生动,她说:“施洛辰,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爱你了,你也——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