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混过了汤医师那一关,安柔用最短的时间办完所有手续,之后告诉安裴雄夫妇,她要出国留学。
夏婉淑虽然舍不得安柔,可想着施洛辰对那个叫雪婷的女人呵护备至,只会让安柔越来越痛苦,倒也同意了。
知道施洛辰不喜欢拖拖,安柔在出国的前一天,将拖拖交给了夏婉淑。
当晚留宿在安家,母女两个躺在同一张大床上,聊天聊到夜深。
这样的幸福是雪兰可望而不可及的,现在近在咫尺,却不得不放弃,让她很是伤感。
安柔拐弯抹角的告诉夏婉淑,不管她去哪里,绝不会想不开,让夏婉淑放心。
夏婉淑并没有多想,在她看来,即便安柔要出国,她也肯定会陪着一起去住些日子的,而且安裴雄还没办完手续。
第二天安柔坚持自己回施家,夏婉淑拗不过她,将她送上了车。
车子驶离时,安柔突然探出头来,对夏婉淑和安裴雄笑着摆手,她说:“爸、妈,我爱你们,很爱很爱!”
夏婉淑笑了,安裴雄却愣了。
正这时,拖拖挣月兑开链子,狂吠的追了出去,可车子已经消失在前方路口。
夫妻两个对视一样,异口同声的说:“不好!”
安裴雄亲自驾车,追出去了很远,才追到瘫倒在路边的拖拖,夏婉淑将拖拖抱上了车,赶到施家的时候,安柔已经离开,贵婶一直以为她在安家没回来。
施女乃女乃接到贵婶电话,拉着施洛辰从雪婷的病房匆忙赶回。
楼上楼下的巡视了一圈,除了拖拖外,安柔没带走任何东西。
贵婶说,安柔时常与她玩笑,说施家是奢华的旅店,她只是个住客,除了拖拖,这里没有一样是属于她的。
原来,她带拖拖出门,只是把属于她的东西送回她的避风港。
贵婶说出这话时,一直坐在大厅里无动于衷的施洛辰突然站起了身子。
永安大厦五楼的那间公寓,是他买给雪兰的,连房产证上的名字也是雪兰,可雪兰却说,那奢华的房间像旅店一样刻板冷寂,她只是个过客,早晚有一天要退房。
不理会身边诧异的目光,飞快上楼,书房的门敞开着,拖拖趴在一堆画纸上低低呜咽。
施洛辰巡视一圈,在沙发柜上看见了形单影只的新郎女圭女圭,快步上前,从新郎女圭女圭下抽出了安柔签好名的离婚协议。
附言:由我提出离婚,你就不算违约,这场闹剧,到此为止。
施洛辰的心头顿时不舒服了起来,想不透原因,便归咎为面子受损,那个女人果真当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拖拖的呜咽声让他愈发躁动,快步上前。
安柔在,母老虎似的护着它:安柔不在,他可以毫无顾虑的解决它了。
施洛辰才揪住拖拖的尾巴,没等将它甩出去就看清它那双肉呼呼的小爪子下扒着的画稿,上面竟有题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