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集团附属幼儿园,建园至今已有些年头,就是施女乃女乃口中故友的女儿都年过五旬了。
园内的老教师陆陆续续的退休,特别是前年扩建后,又招了一批年轻的双语幼师,新老教师替换的更快,由此,安柔才放心的将安睿送来这里。
因为先心病,曾经的安柔不能承受嘈杂搅扰,所以那么多年里,在T市唯一的一次正面亮相就是和施洛辰结婚的那天。
现在的安柔和那个时候的气质大相径庭,陌生人很难将她和被施洛辰嫌弃的‘空闺怨妇’联想到一起。
不过,报家长姓名时,安柔还是留了个心眼,报的是安兰雪。
安睿知道安柔习惯用兰雪这个名字,老师问起,他也能极自然的报出安柔的假名。
当然,安睿是持重的,不需要安柔忙得焦头烂额应对安氏危机时分心过来见老师。
今天,园长结束了长达两个月的度假,没想到刚回来,园里的孩子就出了问题。
园长是不高兴的,所以老师很紧张的给贵婶打了电话。
施女乃女乃和贵婶赶到时,李惜儿正待在园长室抽噎不止。
她这样已经持续了一个半小时,任凭几个耐心细致的老师怎么哄也不应上一句,就是哭个不停。
进了园长室,贵婶的视线立刻被蜷缩在沙发一角的李惜儿勾住了,心顿时揪成一团。
而施女乃女乃却在不经意的一眼扫过后,对上了微微开启的后门,那里有一双阴冷窄细的眼正窥视着室内的情况。
那是——思思!
施女乃女乃愣了一下,思思反应的比施女乃女乃快很多,利落的调转轮椅,快速离开。
等施女乃女乃追过去时,只看见走廊对面的电梯门缓缓合起。
园长跟在施女乃女乃身后,热络的打着招呼,施女乃女乃因为瞥见思思,有些心不在焉,那孩子的眼神让她寒透肺腑。
李惜儿看见贵婶后,一下子扑进贵婶怀里,嗓子已哭得沙哑,却还连连喊着:“姑女乃女乃,我怕……”
听见这一句,先前围在园长室的几个老师面面相觑。
贵婶紧紧的抱着李惜儿,轻声细语的哄她:“惜儿莫怕,莫怕……“
在贵婶的安抚下,李惜儿渐渐稳定了情绪,贵婶趁机问她到底怎么了。
李惜儿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仓惶的望向后门方向。
施女乃女乃看见李惜儿的动作,面色一沉。
李惜儿见门外没了思思的身影,才颤抖着声音说:“思思小姐把安睿推下去了,她说如果我敢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就用钢针戳死我,她原来要把我推下去的,安睿看见了,上来挡住了我,自己就掉下去了,他滚了好多圈,啊——啊!思思小姐把安睿推下去了,呜呜……推到楼梯下面了,我看见安睿不动了,姑女乃女乃,安睿会不会死掉了,就像我妈妈那样,再也不回来看我了?”
众人闻听此话,各个面色如土。
园长回过神来,问思思的带班老师,“那个叫安睿的孩子呢?”
带班老师的身体明显颤抖了起来,左看看,右看看,身边的老师皆摇头,老师现出哭腔,“我、我刚刚只注意到李惜儿了,没、没看见安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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