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年安柔不辞而别后,使得原本就对施洛辰颇有微词的夏婉淑越发的不待见他了。
而今,施洛辰非但背信弃义,且险些害得他们家破人亡,若不是安柔和尼尔斯力挽狂澜,还不知会是何种局面。
施洛辰此番登门,夏婉淑没用拖把将他轰出去已经算仁至义尽,让刚刚好转的安裴雄独自面对施洛辰,夏婉淑哪里会肯。
只是,这辈子,夏婉淑注定被安裴雄吃得死死的,只需一个脉脉含情的眼神,绵软温柔的轻哄,夏婉淑便溃不成军,败下阵去。
安裴雄说,等他再好些,就陪她去游历年轻时期盼过的那些风景,使她夙愿得偿。
夏婉淑终于破除凝重,抿着嘴笑,离开前,千叮咛万嘱咐要他小心自己,随后狠狠的瞪了施洛辰一眼,离开了病房。
目送着夏婉淑出门后,安裴雄才将视线对上了施洛辰。
如施洛辰记忆中的和善,夹杂沧桑的声音透出慈祥,指着病床前的沙发说:“坐吧。”
施洛辰稍作迟疑,随后悠闲自在的坐了。
安裴雄微微的笑,“我病了这么久,一直不见你来,想必这一趟,你也不是探病来的吧?”
若安裴雄对他怒目相向,施洛辰或将应对自如,可安裴雄偏偏笑颜以对,倒是令施洛辰倍感尴尬,话总是要说的,施洛辰吸了口气,开门见山,“安柔呢,我找她有事。”
安裴雄颔首,“我也正打算和你谈谈柔柔的事。”
施洛辰微眯了眼,“这么说,安柔向法院递交离婚诉讼书的事,你们是知情的?
安裴雄愣了一下,“柔柔动作这么快?”
施洛辰审视着安裴雄的表情,看得出安裴雄真是不知情的,冷笑着说:“结婚指望着父母,要离婚,倒是自作主张了,还真是个好女儿,我来这里只想知道她去哪了?”
安裴雄回神后,已将事情始末理了个大概,脸上又恢复成先前的一派祥和,给了施洛辰句真话,“承志的干爹住院了,柔柔陪着承志一起去探望他了。”
施洛辰的声音有些走调,“你也在住院。”
安裴雄明白施洛辰的意思,“承志的干爹一直想见见柔柔,听说这次伤得很严重,而我已无大碍,于情于理,柔柔肯定是要去看看的。”
施洛辰拧紧眉头,“什么情,什么理,我认识尼尔斯快三十年了,怎么不知道他还有个什么干爹。”
安裴雄微微挪了挪身子,靠了床沿坐了,与施洛辰也更近了一些,“承志的干爹是个孑然一身的植物学家,也是承志的导师,因为投缘就认了异姓父子,柔柔同我和她妈说了,等稳定下来后,就和承志结婚,承志的干爹受伤,心心念念要见见这未来的干儿媳妇,柔柔哪里有不去的道理?”
施洛辰的脸色立刻难看了起来,森森然的说:“岳父大人,你是打算一女二嫁?”
安裴雄笑着摇头,“怎么会是一女二嫁呢,柔柔和你肯定是要离婚的,这不也是你一直希望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