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皓扬眸光微闪,蓝色的异瞳透着一丝异样的情绪。
大伙儿的眸光都定定的落在他身上,似乎都在等着李皓扬开口,不知道这个最年轻的王爷会怎样处理这个事情。
“和离!”
一声娇叱,让众人的眸光都聚焦在屈夫人的身上。只见她跪坐在地上,一边伸手抹泪,一边紧紧的搂着沈之晗,“和离便和离,我沈家也担待不起这个恶妇。”想起那日纪弱颜推倒自己,还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屈夫人在心底便将她骂了千万遍。
感情这个扶不上的烂泥却是处处隐匿,骨子里面却是个泼皮破落户的性子。原本还想着能够压着她,却不料竟然是被纪弱颜骑到了头上,即便是沈之晗不同意,她也容不得纪弱颜了!
原本还默然着的李皓扬,却是在这个时候,突然道了一句,“好,那便和离。”
李皓扬突然接话,让沈传嗣和沈之晗更是目瞪口呆。
沈之晗好容易回过神,下意识的开口道,“我不同意!”
沈传嗣也连忙点头,一把将自己的夫人推了个趔趄,抢白道,“殿下,这是咱们的家事,俗话说,宁拆十庄庙,不毁一桩婚。原本就是一场误会,一件小事,何必劳烦腾王殿下……”
沈传嗣的话还没有说完,却是被李皓景给打断了,他面上挂着似笑非笑,“原来在您的眼里一条人命只是一场误会?一件小事?沈国公好大的口气!”
见八皇子站在自己身边,纪福景更是挺直了腰杆,“沈传嗣,废话休要多说。我可告诉你,孽是你自己造下的。以往你纵容自己的儿子在外面胡来,我为了顾全我女儿的面子一忍再忍,只为她能够留在她喜欢的人身边。现在却不一样了,弱颜是我的女儿,即便是与国公府翻脸,也在所不惜。”
纪福景话外有话,那个时候因为纪弱颜的喜欢,所以他才会抹下脸面,拱手将府里大部分值钱的物件当成陪嫁,就连他们沈家耿耿于怀的那一对玉麒麟也没有留下。现如今,却是换来了这般难堪……
此时,李皓扬却是突然起了身子。先前因为救人而湿了的衣裳已经被换了,现如今虽然穿的是一套浅白色的常服,却是衬得他温柔如玉,少了几分冰冷,多了几分素雅。
“本王言出必行,既是应下了……”李皓扬顿了顿,扭头朝着沈传嗣头去一瞥,那一眼冰冷至极,带着三分威胁七分寒意,看的沈传嗣背脊发凉,瞬间便将头低了下去。
“三日之内,妥善处理。”李皓扬说完这话之后,便是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了。
只有还处于“昏迷”中的纪弱颜才知道,他在走过自己身侧的时候才略微停顿了一瞬。因为即便自己闭着双眼,却依旧能够感受那一道炙热且带着压迫的眸光。
腾王殿下素来极少露面,且深得圣宠。在朝廷之上,无论是谁,即便是听到腾王的名号,也要礼让三分。现如今,自己的儿子当着这么多王孙贵胄的面,险些要了纪弱颜的命。不但如此,而且人还是腾王救下的,腾王现如今没事倒也罢了;若是方才他有什么不测,那么整个国公府几百条人命也是赔不起的。
在心下揣测了如此一番,沈传嗣终是没有再理论。只是在目送李皓扬离开之后,眸光里面闪过一道狠厉,“既是如此,那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顿了顿,在他瞧见纪福景面上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又道,“可是弱颜在我沈家待了也有一年,那嫁妆多多少少得留下一些。”
此话一出,更是震惊四座。那国公府不说堪比皇宫,至少也是一等爵位。家财不说富可敌国,却如何能在乎纪弱颜这么一个小女子一年的花销?
想到这些,众人都不免对沈传嗣多了几分鄙夷,有更甚干脆就指手画脚起来。
屈夫人素来就是个要面子,如何能够受得了这般指点,当即冲了上去,“你个老糊涂,说什么鬼话?若是能将那个泼妇赶出去,便是万两银子我也是花的起的。”
见自己的夫人也来拆台,沈传嗣更是气的面色都变了。气急败坏之下,竟是一巴掌扇在了屈夫人的脸上,“头发长见识短的东西,你懂个屁!”
这一巴掌使了八分力道,却也是堪堪的将她扇翻在地上。那依旧白皙的面上瞬间红肿了起来,嘴角也溢出了血丝。
嫁入国公府十几年,屈夫人向来就是个强势的,何曾受过这份屈辱。她怔怔的呆坐在地上好一会儿,终是一把扯散了自己的头发,爬起来一头撞进沈传嗣的怀里,嚎啕大哭了起来,“你个老糊涂,竟然敢动手打我,你竟然敢打我!我跟你、我今个儿跟你拼了!”
一时间,原本是高雅聚会的呈远楼瞬间变成了市井小民一般打闹的地方,大伙儿瞧着沈传嗣和屈夫人上演着这让人叹为观止的闹剧,一个个竟像是看猴戏一般,笑的开怀。
那沈之晗望着这混乱的场面,又气又急,只能是冲上前去,费力的想要将屈夫人拉开。
好容易将屈夫人与沈传嗣分开,沈之晗还来不及松一口气,却听的耳边响起了纪福景的声音,“只要能让颜儿离开沈家那个鬼地方,除了那对玉麒麟,其他的都留下也是无妨。”
纪福景的话音还未落,却从大厅的右角传来了一阵轻咳。还不等大伙儿扭过头去,又听的一道清丽的声音响起,“甭说那对玉麒麟,那些嫁妆也是得一件不落的从国公府的大门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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