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晚秋,你这是做什么啊!”纪老爷这个时候哪里还顾得上滴血认亲,当即便扑到了宋晚秋的身边,招呼纪承平去请大夫。
就在纪承平即将踏出门口的时候,一直沉默着的宋夫人终于是开了腔,“慢着!”
纪老爷记挂着宋晚秋的伤,怎么说自己污了她的身子是事实,原本就该负这个责。这个时候宋夫人还出来阻拦,他不由的恼火了,当即吼道,“晚晴,三娘是小孩,你且随她闹去,你可是晚秋的亲姐姐,你怎么能如此心狠?”
宋夫人听了这话,只觉得整个身子在大冬日里泡进了冰水里面,整颗心都凉透了。
她木讷的望着纪老爷,微颤的声音带着绝望,“老爷,我嫁于你的时候,你曾经说过:此生此世,生生世世,只我一人。我信了你三十年,也被你骗了三十年。如今你这句话倒是让我将一颗心彻底的死了个干净!”说完这话,宋夫人端庄的走到纪家的祖宗排位前,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纪家列祖列宗在上,今日我宋晚晴断发休夫,以后生老病死与纪福景再无一丝一毫的瓜葛。”说罢这话,她顾不得几个儿女大惊失色的神情,扬手从袖口里抽出一把剪刀,将自己左耳后的一缕青丝挥断。
纪承平和纪承弼一脸震惊,“娘,不过是爹纳个妾,您何须动如此大的干戈?”
而一旁的纪老爷却像是被宋夫人这般举动给刺伤了,他不敢置信,与自己同舟共济的少年妻子竟然可以这般轻易的说离别。当下便恼了火,“平儿,弼儿别拦着她。”
宋夫人一脸淡然的起了身子,走到了纪弱颜的身侧。若不是纪弱颜能感受到她颤抖的厉害的手,甚至不敢相信她刚才竟然会做出那般举动来。在整个纪家,也许只有她才能够体会:宋夫人如此悲伤决绝,并不是因为她即将与别人共侍一夫,而是她无法接受那长达三十年精心编制的谎言。原本的幸福只是泡影,剥开皮肉,才能真正看清楚里面的鲜血淋漓。
“三娘,等会咱们叫辆马车,明个儿便去户部报备,自立门户。”宋夫人一字一句说的铿锵有力。对于宋晚秋的作为,纪弱颜虽然心有不甘,但是她也知道,母亲的这个决定,才是最正确最合适她的。
“娘,我知道了。”纪弱颜乖巧的点了点头,扶着宋夫人便出了前厅。临出门的时候,她脚下的步子终是顿了顿,扭头望向整个屋子里的人,“今日的羞耻,有朝一日,我定要全部讨回来。”
宋夫人憋了一口气,一直到了怀柔园才松开,整个人也变的虚软无力,跌坐在床上。
尚书府前厅的闹剧,到了这个时候也算是告一段落。见没戏可看了,趴在尚书府墙头的两个黑色影子终于动了动。
“这一场戏可还精彩?”醇厚的男低音响起,犹如大提琴的吟唱。
旁边那个身材娇小一些的,从身形上便足够辨别那是个女的。那双灵动的大眼扫过身边的男子,一声娇哼自鼻间溢出,“有什么好看的,无趣。”
男子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明明就是自己要过来看热闹,却又说无趣。
似乎察觉到男子隐藏的笑意,少女不满的瞪了他一眼,“还不送我下去。”
男子微微一笑,伸手勾住少女柔软的腰肢,在跃下高墙的时候,趁机凑到少女耳边低低的道了一句,“除了高阳敢这般与我说话之外,你可是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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