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李进哪有闲情逸致观赏景色,只见他打开门径直冲向那又深又暗的地道。
地道中,黑暗依旧。即使那微弱的壁灯之光,对于一个深藏恐惧的人来说也是微乎其微的。
李进后身贴着墙,慢慢的向酒坛处靠近。此时,在他的脑海里,仿佛有一万种可能。万一,酒坛里真是人身肉耳?又或是什么都没有?又或是突然间鬼魂跳出?又或是……?总之,他想:如此光天化日之下,难道还真能吓死壮汉?
只见他来至酒坛边,伸出颤抖的手对着其中的一个较小的酒坛敲了敲,又摇了摇。里面很沉,遂又贴到坛口闻了闻,酒味儿十足。他不敢相信朗朗乾坤之下,一个小小的庄子竟会是个杀人洞窟。但是为了一探究竟,李进还是鼓起勇气用力敲开坛泥,将坛中的酒一股脑地倒在地上。
然而,令李进奇怪的是:坛里什么也没有,只是稀里哗啦的酒水撒了一地,酒气迎面扑鼻。
“莫非那是我的幻境?难道那只是一个噩梦吗?”
正当他疑惑万分之时,突然听见客房内一声大叫。
李进顿时大感不妙,飞一样的跑到兄妹俩居住的卧房,咣当一脚踹开了门。
“妹妹,你怎么了?”
只见麒英满嘴是血,面无血色,两眼无光,单手撑着身子,床榻边的地面上也是一滩紫黑色的血迹。
李进跪在床边,两眼含泪地说道:“妹妹,你到底怎么了?你不要吓唬为兄。你不能丢下我不管啊……”遂,站起身来大吼一声:“混蛋,我就知道她在药里做了手脚,我找她去。”
麒英一把拉住李进的衣襟说:“哥,你不要凡事如此冲动。你看,我吐出的血色又黑又紫,想必是我体内淤积多时的毒血,不然怎会血色与常人两样?”
李进擦擦眼泪,看了看地面的血迹,又看了看麒英嘴边的血色,还是有些半信半疑。
“那你感觉伤口如何?”李进急忙问道。
“并无大碍,只是有些麻痒而已。想必是吉兆初现的迹象。
“你没事我就放心多了。你稍事休息,我将药碗给管家送去,顺便向贾家小姐问问你这般情况是否正常。”
“恩,去吧,”
说罢,李进拿起药碗出了客房。
此时,正值晌午,可是贾府上下却不见管家贾福的踪影。正当李进欲返回房中时,恍惚听到府外有打斗声。于是,李进顺着声音的方向跟出了后院。
贾府后院乃是一片空地,四周树林茂密。草坪上,隐约站着两个人,互相对视。李进瞪大了眼仔细一看,此二人不是别人:左边矮个子的是贾生,右边稍胖一些的是八王爷府内打手——铁掌水上飘徐谦。想到此刻,李进顿时惶恐万分:难道父亲知道了他与妹妹的行迹,追踪至此?先看看再说。
于是,李进伏在院垛杂草丛中,静观其变。
“我最后问你一遍,去是不去?”徐谦说道。
“哈哈,笑话,你以为你是谁?尔等让我去我就去?未免也太目中无人了吧。蝶骨医仙岂是尔等宵小之辈能屈驾的了的?”
“那你就是不肯前去为王爷医治喽?”徐谦眯缝着眼威胁道。
“废话少说,掌上过招吧。”
说罢,贾生跃起飞至空中便是一脚。只见,徐谦向后一闪,躲了过去;贾生随即又打出一连环交叉掌,掌峰所至嗡嗡作响;徐谦也不示弱,招招抵挡,铿锵有力;交战三式,未分高下。徐谦开始还击。只见,徐谦低俯腰身于草尖,一字型凌空旋转列掌,招招冲着贾生的要害打去。这一招,着实让从旁的李进捏了一把汗。贾生则不慌不忙的向后连翻了三个筋斗,侧腿踢开,盘旋架空而上,一记猛回身,突然从手出抛出许多耀眼的金色粉末儿,随后只听徐谦“啊”的一声摔倒在地。
随着徐谦的失声倒地,看的李进叹为观止。“什么招式?杀伤力如此之大?”李进心里暗自揣测:“贾生到底是何许人也?奈何武功如此了得,却与吾等相处几日都深藏不露?”
“哈哈哈,这就是江湖赫赫有名的铁掌水上飘徐谦?我看,也不过如此嘛!”贾生得意地说着。
“你……你没本事,反倒还摆起医仙的臭架子了?哼…”
“掌嘴。”只见贾生闪电一般的飞到徐谦跟前给了他两记耳光。
“我愿意给谁看病就给谁看病,与你何干?你还是想想自己吧,死到临头还装好人。如今你身中我的独门剧毒——金花剑雨。命不久矣!
“你这个小人,两方作战靠的是真本事,你竟然以暗器伤我。”
“老东西!难道你没听说过兵不厌诈?”
说罢,贾生大笑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