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进有些犹豫。
“这什么这?不想见你心爱的妹妹了?”白映鹤轻蔑的回头看了一眼说道。
“想啊,可是……”
“可是什么?你妹妹就在下面。为了你跟你妹妹,我已经得罪了王府的人。难不成等你父亲的手下打过来,我们还要在这里等死吗?废话少说,随我下去便是。”
无奈的李进跟在白映鹤的后面进了秘道。
两人刚一进入,开启秘道的隔物架突然间关闭了,秘道墙壁两边的灯也顿时亮起。吓了李进一跳。
“你这庄子建的挺神秘呀,藏身之处这么多,想必仇家定然不少。”李进讽刺地说道。
只见,白映鹤突然转过头来,“啪”的一下打了他一记耳光:“你还是不要太聪明的好,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两人快速的下了台阶,来至一片阔地。此处虽为秘道,却有房有地、有吃有喝,若是藏匿于此避难,别说数日,就算待上个把月,想必也是绰绰有余。
地下三步一囚,五步一室,八步一仓,错落有致。
“我妹妹呢?她在哪?你是不是将她害了?”李进有些激动。
“干什么,干什么!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她没死,她就在前面左拐的第一间‘天甲字’房中休息呢。一会你们兄妹俩见面,我劝你还是放聪明些,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自己心里有数吧?”
李进愤恨地怒视白映鹤,却也无可奈何。待两人来至天甲字房门前,白映鹤将门锁打了开。李进箭步冲进房中,见妹妹麒英面容安详的躺在那里。
“她怎么了?”李进急切地问道。
“没什么,我给她服下了一粒安神丸,让她小睡一会。”
李进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扶起妹妹:“英妹,英妹,醒醒……。”
妹妹麒英微微的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那般熟悉的模样。她顿时笑了:“哥,你回来了。”
李进看到那久违的笑容,一时间控制不住情绪的翻涌,失声哭了起来。
“妹妹,是哥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哥,你说什么呢。我没有不好啊。方才不久,贾姑娘到我房中,告诉我李义的手下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行踪,贾姑娘怕你我二人有危险,故将我引至此处,复回去寻你前来回合。我何来委屈呀?倒是你,你去哪儿了?不见人影?”
“我去……,”李进刚想对其言明,又想起白映鹤的威胁,话说一半又咽了下去。“没什么,我去方便方便,没成想迷路了。哥没事,好的很。”
“哦,那就好。我还在这担心你呢。贾姑娘,你与我二人无亲无故,待吾等又如此情深义重,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才好。大恩不言谢,待我有伤愈之时,定当涌泉相报。”
身在门口的白映鹤看着麒英微微的笑了一下,说道:“姑娘严重了,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我先去准备饭食了,你与家兄好好聊聊吧。公子,一会可要多喝上几杯哦!”说罢,转身离开。
李进深知白映鹤在临走时话中的玄机。他是在刻意暗示自己不要在麒英面前透露他的任何秘密。他亦知白映鹤其实并未走远,只是躲在暗处故意试探自己是否如先前之承诺一样对麒英守口如瓶。
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得转移了话题。
“妹妹,伤势如何了?”
“我感觉好像恢复的差不多了。贾姑娘真神,我才吃了三剂药,肩膀的肿胀跟瘀青就下去大半,脸上的刮伤也逐渐好了起来,不过……,”
“不过什么?”
“就怕留疤嘛。”麒英羞红了脸。
“哎呀,这个事可不好办了。若你嫁不出去,吾岂不是亏大了。不仅要养活自己不说,还要养活你这个古灵精怪的小滑头?亏本的买卖不可做,不可做啊。”李进一边笑,一边摇头地说道。
“哥,你……”
“哈哈哈哈,生气了?哥逗你玩儿的。放心吧,即使留疤,哥也会继续疼你的,尔是为兄最亲的妹子。”说罢,将麒英拥入怀中。
两人的谈笑风生,仿佛消去了许多恐惧与不安。然而,正当二人如此享受这温馨一刻时,头顶上忽然传来阵阵车马声与叫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