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的时候,金子果然发起了高烧。
补眠了大半天的钱素楹一下被惊醒了,她就和金子睡在同一个房间——自己的金子,得自己看着不是?
与别人发烧说胡话不同,金子一发烧,只是紧紧用牙咬着下唇。似是很难受,却想要强力地去顶住,就算顶不住,也一定要顶。
又好像,是死守着什么秘密,不肯让自己说出半句。
“也不知道你是真的太倔强到不肯表现出自己的软弱,还是,真的有那么多秘密,必须死守,不能说出来?”
钱素楹支着脑袋瓜,坐在床边,看着丐帮中人忙进忙出。她睡饱了,正是欣赏美色的好时候。
“咦,嘴怎么流血了?”钱素楹盯着金子看,发现他嘴角缓缓留出血丝来,赶紧站起来看,随即叹了口气。
原来,他竟然将自己的下唇咬出了血。
“要是难受,你喊出来就是了,或者呻口今两声,何必苦苦忍着?”钱素楹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一句,却只见金子将自己的嘴唇咬得更紧了。
“你还真不怕疼啊?”钱素楹跳起来,叫道,“进宝,那块毛巾来,可别让他把舌头咬断了。”
这男人对自己都可以如此残忍,那么对别人呢?
钱素楹想到这个可能,背后忽然有些凉飕飕的感觉。
百里徽说,他受了很重的内伤,疼痛的程度,就算是狮子,也会满地打滚。
而他,一声没吭,还云淡风轻地陪她聊了整整一个通宵。除却苍白的脸和有气无力的声音,没有看出他哪点不对劲。
他到底是痛觉神经异于常人,还是,他骄傲到,连喊痛都不屑?
钱素楹想了一夜,都没想到答案。
只是,她从不去问别人的过去,因为她自己的过去,亦不想别人知道。
对买进府的丫鬟小厮如此,路上求救的银子如此,眼前这个来路不明的金子,亦是如此。
他们若是想说,迟早会说,不然,就算问出来的,也是假的,那又何必浪费口舌去问?
“醒了,居然醒了!”进宝的惊呼让陷入沉思的钱素楹回过神来,定睛一看,床上的男子居然真的缓缓睁开了眼睛。
“百里帮主说他至少得两天才会醒,怎么这会儿就醒了?”进宝讶然地嚷嚷着,“别是回光返照吧?”
钱素楹赶紧道:“还不快去叫大哥来?”
“我早来了,楹楹,你居然一直没有看到我?”百里徽觉得很受伤,自己的妹子眼中只有床上那个男人,居然连干哥哥来了都不知道。
-_-!
好吧,今天会三更,看来大家不是不想发言,平时都在潜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