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雨民大惊失色,没想到自己步步小心不料还是触动机关,这箱笼古怪异常,也不知是要用来做什么时候的,急忙提醒劳胖子注意防范,不料劳来碌尴尬挠挠头告诉他不必紧张,原来要命的胖子不知吃坏了什么东西,臭屁憋了一肚子,这回实在挺不住了,不得已放一小个出来,直熏得人要死。
乔雨民一边找暗锁,一边埋怨他比黄鼠狼还毒,胖子不服气道:黄鼠狼那是屁,我放的是人气,我给它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就叫做“原味”,二者岂有相比。有道是人出一口气,神仙也逍遥。我没有独享而是选择了与你分享,义气二字可谓当仁不让。
胖子还要唠叨,忽听吧嗒一声,东方一个翻身已是身在箱外。胖子一看情形不对,深恐真的要独自享受“原味”,急忙也爬着翻出来。
原来那乔雨民深思良久,似已抓住丝丝线索,却如空气中飘浮的游丝一般难以捉模,至以究竟是什么线索,自己一时也弄不清楚,正在纠结时候,却被胖子一顿猛屁惊醒。想起那观天录所载:欲外则左,欲内则右。这子母连环锁的窍处却正是在内外锁的左右传动之中,东方既已突破诀窍,剩下的便是胆大心细,不料一试既中,也是意料之外。
两人好容易摆月兑了“原味”,深深呼吸一口自由新鲜的空气,胖子大咧咧道我以为有多困难,原来不过小玩意而已。顺手拿起不知哪里捡来的铁棍,长臂挥处,只听当的一声重响,铁笼外锁已是被砸得支离破碎。
乔雨民阻止不及,急忙拉着劳来碌躲在角落暗处,埋怨他不该如此大意。
胖子却是不服,只道好不容易月兑得囚笼,出口恶气又有何不可。
乔雨民问他可知道如今两人身在何处,胖子不屑道不过是在哪路列车上而已,虽然不知目的地为何,也不过是个方向问题,没有什么可疑惧的。
乔雨民摇摇头问说可曾觉得列车的颠簸,胖子被他一说倒是蹊跷,暗想倒不曾坐有如此沉静的火车,忍不住抹了抹玻璃向外透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吓得倒退几步,跌坐地上。
原来窗外虽是夜色沉幕,却仍可见各种形态的浮云从眼前飘过,两人竟是身在空中。
乔雨民说道不错,咱们这次可真是老母猪上轿头一遭,想射山鸡反倒打着凤凰,一心坐火车没想到倒上了飞机。
胖子听说真是上了飞机,不由得又是脚下一软,叽叽唉唉的问他现在是飞得有多高,乔雨民也是头一次见真龙,哪晓得什么高度问题,故作深沉一下然后回答说怕在万米高空之上。胖子听了吓得急忙抓紧侧边的悬梯,乔雨民声故意问道怎么了,莫不是有恐高症不成。胖子一边小声道什么恐慌高,小爷是怕这铁家伙飞得太矮了不过瘾,一边闭紧了眼睛不敢在看窗外一眼。
乔雨民告诉胖子,事情还没这么简单,二人藏身的确铁笼子为什么会被抬上飞机,铁箱设计如此怪异,究竟是为了做什么事情,还有二人在这里折腾了这么久,胖子刚才愤砸铁锁动静极大,便是聋子也能听见,为何过了这么久还没有人来查看。
胖子被他一说越发二丈佛头模不到脚,急忙问乔想到了什么。乔雨民摇头道自己也是闷葫芦里找针,毫无头绪。只是这铁笼子从外观看宽肚沉脚,外侧阴刻无数鸟鱼文,看情形只怕年代不浅,设计古怪,不但可从外部启动,里面也有发动的机关,这种机关的唯一解释便是方便里面的人也可以操作。
胖子听到这里吃了一惊,莫不是自己二人踪迹早已败露,外面故意留了一手让自己出来。乔雨民摇摇头道绝无可能,若是行踪泄出,最把自己二人揪出便是,哪有这许多麻烦,但对种机关设置实在怪异,二人躲在铁笼中听见外部关闭时将所有机关全部启动,显然是有意而为,唯一的解释便是要让铁笼里的东西在合适的时候自己出来。
这回轮到胖子头摇得浪鼓一般,两人刚才在铁笼中封闭已久,巴掌大的地方哪里还有什么活物。乔雨民道这却未必,刚才在箱笼之中自己确实有过不祥之感,只是否种感觉一略而过,自己又忙于解开连环锁,故此疏忽了,如今想来自己误打误撞击开子母扣,只怕是有什么东西暗中相助也未可知,心念到此,早出一身冷汗,那“物”在自己二人视线之中竟能隐遁身形,若要对二人下手,只怕根本无所防范。
胖子思绪半晌,终是没个条理,他生性直鲁索性不再费那脑子,不如四下里查看一番,胜在此无头无眼的瞎猜。
乔雨民告诉他说自己并非没有想到,但刚才闹出如此动静,并无一人前来查看,可见情况当有异常。而且最让他感到不安的,却是自己无法具体说出的感觉,这种感觉从上机伊始便一直伴随自己,如今更是欲发强烈。
胖子楞着眼睛听了半晌,点点头表示赞同,然后小声问道那究竟是什么感觉。
乔雨民却说自己也说不清楚,似乎是一种无穷尽的恐惧与死亡,便如一个人独自在茫茫黑夜之中面对根本不知的事物,但这种感觉又根本不是恐惧可以概括的。
胖子咧着嘴道我明白了,你这是自己吓自己吓出毛病来了,可唯物主义是战胜一切的法宝,更是治疗心病的圣药,你不必再说,咱们分头行动,各自查看一番,所谓眼见为实,就知道这里头究竟搞什么名堂。
乔雨民也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通过走道向前舱望去前方似乎是没有虚实的黑暗,隐隐感觉那丝潜在危险,吩咐胖子小心然后两人分头向各处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