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朕娶你的女儿,居然不知道朕是谁?”这时一个嘲讽的声音传来,苏子邑一听眉头展开回头望去是皇上斜着一名穿着喜袍的女子走了过来,苏子邑赶紧下马:“皇上,您没事吧。”
景灏也下了马,看着裳枫:“皇上,臣弟救驾来迟,还请恕罪。”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所有的将士全部跪下向裳枫行大礼,裳枫看了一眼跪了一地的他们,说:“都平身吧。”
珠珠不可置信的张大了嘴巴:“你是皇上?”
裳枫束缚着她,用着轻蔑的语气说:“怎么样,还想让朕娶你吗?”珠珠不再说话,只是盯着他看,没过一会儿溪绯出来了,脸色有那么一点难看,但是被黑夜遮掩看得不是很清楚,只有溪绯知道毒性发作了,在看到景灏的那一秒,溪绯突然觉得有一种安全感,可是他那副冷漠的样子又将她置之于千里之外,他明明也在凝视着溪绯,但却不会主动走过来,只是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溪绯心冷得想要盖一层棉被。
“来人啊。”裳枫喊道。
“在!”立马数名将士应道,裳枫看了一眼珠珠,还是冷酷无情的说:“将这些洗劫国库的贼人,就地处死!”
“遵命!”
珠珠眼巴巴的看着那刀刃就要落在爹爹还有几个叔叔的脖子上的时候,歇斯底里的大喊着:“如果你杀了他们,那你夫人也别想活了!”
裳枫一把抓住珠珠的衣领,满月复狐疑的质问:“你什么意思?”
就在所有人都纳闷这个穿着喜袍的女子所说的皇上的夫人是谁的时候,溪绯的行动为他们仔仔细细的解释了出来。
“噗……”溪绯胸腔里痛的就像一把在匕首在绞割一样无法言说,忽然,一股泉涌而上的血液从口而出,吐出了一滩的黑色的血液,明眼的人从血液的颜色都可以看得出来,溪绯中毒了,而且还是剧毒!
站在溪绯对面的他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不动声色,但胸膛里的那颗心还是为之一震,脚步犹豫着该不该迈起。裳枫已经先一步走到了溪绯的面前,撑起她摇摇欲坠的身子,溪绯的眼中有些绝望的注视着站在那里看着自己却一动不动的名义上的那个丈夫!原来,他真的对自己这么的不屑,玉儿说的什么他三番两次的救自己,不信,不信,通通不信,她一个字也不会信!永远也不会!
“这怎么回事?”裳枫问溪绯,溪绯已经累得说不出话了,任由裳枫掌控着自己的身子。
珠珠看着他担心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大笑着:“哈哈,我早就知道,她生得太美了,有她在,你是不糊看我一眼的,所以在我们的婚宴之前,我就给她喝下了那碗毒药,劝你别费心思了,她活不过今晚的,哈哈。”
“你为什么不告诉朕?”裳枫眼眸中全是愠怒又搀杂着那么一丝心疼冲着靠在自己胸膛上的溪绯吼着,溪绯只是眼中含着眼泪不想说话,难道自己的生命就真的要在这个时空这么结束吗,她到底来这里干什么?
“贱女人,快把解药交出来,否则,朕要将你碎尸万段!”裳枫抬头目光狠辣的射向珠珠,珠珠凄凉的笑了:“难道我将解药交出来,你就不杀我了吗?答案是不可能,而且我也根本就没有解药!”
“呕……”溪绯一个忍不住,又呕出了一滩鲜血,裳枫雪白的衣襟上全部是黑色的血液,裳枫看着她吐出的这些血水,眼神复杂的让人看不懂。
倏然,一声剑被拔出鞘的声音,所有人都循声望了过去,只见景灏一手握剑,一剑砍掉了五个人的脑袋,掉落在了地上发出了咚咚的声音,鲜血直流,令人慎得慌。
“景灏,你干什么!”裳枫怒斥着,可他扔掉了手中的剑,走到了溪绯的面前,溪绯看着他明晃晃的铠甲,觉得他很高大,很威武。
他一把将溪绯拽入了自己的怀中,对着裳枫说:“请皇上不用操心,臣弟自会医好自己的王妃!”所有人都听得出来,他故意将‘王妃’这两个字压得很重,言外之意裳枫怎么会不懂,看着他抱起溪绯驾马而去身后随风飘荡的白色披风,裳枫无话可说,那是他的王妃,没错,那是他的王妃。
珠珠看着爹爹和几位叔叔的人头就那么落地,恨得牙痒痒,趁裳枫不注意,踮起脚尖用轻功逃离了这里,苏子邑赶紧大喊:“快,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但裳枫已经无暇去管了,只是看着那已经消失在漫漫黑夜中的他们,心,痛的无法呼吸,人世间为什么总要有这么多的错过。
只前进了一段路程,他勒住了麻绳,下了马,将溪绯横抱在怀中。她靠在他的胸膛上,脸紧贴着冰冷的铠甲,让她的身子都不禁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