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声音轻的就像耳语,站在这里的他还是听得一清二楚,他也轻声的感叹着:“那么喜欢她吗,即使她背叛了你也无所谓?”
棺材里的男人没有了动静,又恢复了那死一般的沉默,凡人都在为情所困,他搞不懂,人世间的情爱到底有什么好,可以让天上的那么多神仙宁愿放弃几千年的道行去当一个普通的凡人,值得吗?而那个不知羞耻的女人究竟和多少个男人有染?想到这一点,他总是莫名的沉下了脸,和她有染的男人,见一个杀一个,见一对就杀一双,他的心里居然出现了这样可怕的逻辑。(冰:杀人魔啊,不过这好像是吃醋的表现哦。呵呵。)
第二天的清晨,溪绯早早地起了床,因为她不是王妃了,睡在了比寒香宫差到极点的下人住的地方,一晚上都没睡好,所以早上直接起来了,穿着玉儿给她的衣服,还真有点不习惯,从穿越到古代至现在,溪绯哪儿受过这种苦啊,荣华富贵都享受惯了。
“小姐,你看他们。”玉儿指了指王府中都在看溪绯笑话的下人们,都在窃窃私语的小声议论着,溪绯也全部都听在了耳中。
“听说,王妃是在外面有男人了,红杏出墙,王爷才贬她为奴婢的。”
“那怎么不直接休了呢,不守妇道的女人,还留着她干什么用啊?”
“也许王爷是碍于面子吧,还有可能王爷对王妃存有一丝丝的感情。”
溪绯不由的笑了,存有一丝丝感情?别做梦了,他对自己能有感情?没有厌恶就不错了。玉儿又拉了拉溪绯的衣袖,溪绯抬头看了去,前面走来了打扮得花枝招展,春风满面的瑾玉,笑得跟朵花儿似的,看到了溪绯,便立刻朝着这个方向走了过来,溪绯知道躲不过去了,她又想来羞辱自己了,不如趁她开口之前,自己先说:“哎呦,瑾夫人呐,打扮得如此妖艳,是去会状元郎吗?”溪绯故意将状元郎三个字说得很大声,周围还有很多的下人,瑾玉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这个女人真是不知廉耻,也不知道是谁去外面偷偷的会情郎了,可别侮辱我,再说了,你现在是一个最卑贱的奴婢,你敢这么和我说话?”
“不敢不敢,瑾夫人想死吗?奴婢可以送你一程!”溪绯咬牙切齿的冲着瑾玉瞪眼,瑾玉笑了:“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了,还想跟我斗,不过我还是得谢谢你,要不是当初你把我从香溢楼里解救出来,恐怕我还到不了今天这个睡觉都可以笑醒的地步呢,谢谢啦,公子~”
“王妃,这些是王爷让奴才交给您的。”聂勒指着身后的两名下人抱着一大堆的男人衣服对着溪绯说,溪绯瞅了瞅那这么一大堆的衣服,惊叫着:“啊!给我干什么?难道他想让我学做裁缝?”
“聂勒,她已经不是王妃了,是府上最卑贱的奴婢,你听不懂的本王的话吗?”
瑾玉还想嘲笑一番溪绯的时候,他迈着高傲的步伐走了过来,瑾玉马上变回了柔弱的林黛玉,柔声的呼唤:“王爷。”
溪绯面不改色的冲着他大呼小叫:“王爷给我这么一大堆衣服做什么?”
“你既然那么喜欢男人,那么会勾引讨好男人,这堆衣服递给你,你还不知道该做什么?”他不依不饶的讽刺着溪绯,溪绯再也忍受不了,真的好想撇清这个事实:“不管你信不信,我说我不认识那个男人。”
“嗯,当初,本王说没有碰过瑾玉,你信了吗?”他反问道,溪绯无言以对,她没有相信,一男一女共处一室怎么可能什么事都没发生?那么现在他同样也不相信自己,似乎是那么该死的合情合理。
“这是惩罚吗?是我不相信你,所以这样对我吗。”溪绯小声自言自语道。
“总有一天,我会证明给你看,你所看到的并不是真的!”
他不屑一顾的笑了:“你现在是奴,不是王妃,聂勒,若是她说话再蛮横娇纵一次,鞭笞二十,两次,鞭笞四十,以此类推。”不知为何,他的内心在劝阻着他去听相信那个女人的话,但是他的自尊不允许妥协。
“是,奴才明白。”聂勒有点为难,但还是遵命了,王妃可是木相国的千金啊,这样做后果不敢想象。
浣衣苑中,溪绯就跟看着深海大仇的仇人一样,用着木棍发泄似的敲打着那一堆衣裳,这个死男人,臭男人,贱男人,总有一天她要揭发真相,让他后悔!
“小姐,你这么洗行吗?这要洗到什么时候啊?”玉儿双手撑着下巴看着自家小姐那夸张的动作,衣服还不得都被她砸烂了啊。
溪绯一边跳着不想踩着脚底下的水,一边安慰玉儿说:“放心吧,我又不是没洗过衣服。”不过话说她还朕没洗过古代的衣服,只在电视上看到过古代这么洗衣服,谁知道到了古代就真的这么洗衣服啊,没有现代方便啊,往洗衣机里一放就什么心都不用操了嘛。
无意的抬头间看到了苏子邑!刚好要经过浣衣苑,溪绯可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现在这副落魄的样子,放下手中的木棍,躲到了旁边,玉儿也疑惑的想要问为什么,溪绯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拉到了自己的身后,过了一会儿,溪绯心想苏子邑应该过去了,探出了脑袋了四周望了望,结果失声大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