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浅浅的笑着坐在了床前,溪绯忽然坐起了身子,勾住了他的颈项,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暧昧的姿势让他的身子不觉一僵,溪绯撒娇的说:“你带我回二十一世纪好不好,我不要呆在这里了,不好玩,不好玩,古人都好讨厌啊。我最讨厌这种封建社会了。”
他迷惑不解的侧头看着靠在他肩上逐渐呼吸均匀的溪绯,这个女人在说些什么,一点也听不懂,他轻轻地推开她,不料溪绯抱得更紧了,一下子抱着他身子倒了下去,此刻的情景便是溪绯勾着他的颈项任性的睡着了,而他覆在溪绯衣衫不拢,*半掩的身上,眸中的*在越来越激烈的燃烧,帷帐落下,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任由溪绯抱着他的身子睡了一整晚。
第二天清晨,鸟儿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溪绯懒懒的伸了一个懒腰,睁开了涩涩的双眼,熟悉的帷帐,熟悉的熏香,床软绵绵的这么舒服,不对!掀开了帷帐,大吃一惊,这不是寒香宫吗?她怎么会睡在这里了?昨天不是抱着玉儿挨鞭子了吗,她褪下了衣衫,咦?怎么一个伤口也没有?也太奇迹了吧,明明感觉到疼得都快要喊出声了,居然一道伤痕都没有?
站在殿外的他看着溪绯活蹦乱跳的样子,心中安了不少,转身迎着阳光姗姗离去。
溪绯赶紧跑到了玉儿的住处,看到玉儿也醒了过来,悬着的心放下了:“玉儿,你伤得严重不严重啊?”
“小姐,我没事了,昨夜王爷让送来药膏给我擦,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那个药膏真的很神奇。”玉儿开心的说着,溪绯一听到王爷两个字就像打了预防针一样警惕:“切?别跟我提他!变态狂一个,还拿药膏给你擦,你不是在做梦吧?还是我在做梦啊?”
“不是啊,真的是王爷派人送来的,对了,你昨天晚上为我挨了那么多,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玉儿想起溪绯昨晚也挨了不少呢,都看到身上渗出血迹了,溪绯也搞不懂的回答:“这个,我也记得我为你挨了不少呢,可是我身上一道伤也没有,很奇怪哎,怎么可能呢,我昨晚明明感觉到很疼的,都流血了。”
“不会吧?一定是那两个人看你是王妃下手就比较轻,鞭子上沾的都是我的血迹,被抹到你的身上去了,害我以为你流血了。”玉儿以自己的见解分析着,溪绯居然赞同的点头:“有可能,哈哈,我说呢,身上怎么一道伤都没有,好奇怪的。”
“你还笑,以后小姐你一个人逃跑吧,我再也不跟着你去了,痛死我了。”玉儿抱怨着,溪绯吐了吐舌头:“好啦,以后不会害你受伤啦,都是那个死王爷,简直就没有任性,我都跪下求他了,他还是无动于衷,他是人吗?就是个石雕,没有一点感情。”一提景灏,溪绯就气得乱发牢骚,说个不停。
――竹林苑。
回到竹屋里的他身体又有了些许的变化,银白色的龙鳞若隐若现,你们以为昨夜那场瓢泼大雨真的是天有不测风云吗,错了,大错特错,那场大雨是他施用法术变出来的,消耗了不少的功力,半空中又出现了一个圆形,里面是绿儿的那张脸,声音空洞:“九太子,请您赶快回东海一趟,龙后找您有要事。”
他抬头看了一眼绿儿,嗓音慵懒的回答:“知道了,告诉母后,天黑之前在水晶宫等我,另外你替我安排一切。”
“是,绿儿会如实禀告龙后,太子殿下放心,绿儿会安排好一切。”
他盘坐于竹床之上,身体周围形成了一层保护膜,他闭上了双眼,自行恢复着元气,颈项上,身体上若隐若现的龙鳞渐渐地愈来愈明显,只好强制用功力压制下去,额上沁出了层层细细的汗珠。
天色快黑的时候,他身体上的龙鳞反而没有压制下去越加清晰了,只好趁着夜深人静来到了假山后面,准备发功回去东海。不巧的看见溪绯一个人坐在巨石上发呆,看着莲花池的小鲤鱼自言自语:“我想回家,我想回家啊!天呐,到底谁来帮帮我啊,是谁把我弄到这个地方的!什么狗屁王爷讨厌!小鲤鱼,你说他是不是很讨厌?很变态?”溪绯无聊到跟一条小鲤鱼说话,小鲤鱼刚想要显现出人的脑袋吓一吓溪绯,可却被不远处他的双眼通红的光芒震到乖乖的呆在了池中,他心中升起一丝失落,原来在她的眼里,他只不过是一个变态讨厌的男人。
身上的龙鳞清晰可见,他无暇再去听溪绯的牢骚,化作一缕银色烟雾消失在了半空之中。
东海水晶宫殿,在这里等待着篱落很久的龙后有些不耐烦,脸上反射着水色的萤光,一缕银光在龙后身后飘荡,他的身影即刻出现,神态懒散的说:“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