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跑得都快要断了气的玉儿看到天都蒙蒙亮了,才松懈了下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大口大口喘着气的说:“小姐,真是累死我了,我这辈子都没跑过这么长时间。”
可是久久不见身后的有溪绯的回应,玉儿迷惑的停止了擦汗的动作回头看去,完全怔在那里一动也不会动了,过了半晌才大喊:“小姐?你在哪儿啊?你跑去哪里了啊!”
树上的停驻的小鸟儿都被玉儿的嗓音吓得匆忙飞开,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遮盖了玉儿大喊和哭泣的声音,怎么只剩下她一个人了,明明记得小姐跟在她身后的,怎么会消失不见了呢?止不住的拿袖子擦着眼泪,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身又开始拼了命的跑,直到跑得不见了踪影,留下了散落了一地落叶上整整齐齐的足印,被踩的粉身碎骨。
――禹洛王府内。
阁楼之上手握一本经书的他长身而站,身着一袭玉色的轻纱衣衫飘逸如仙,如墨色的发丝中别着一根羊脂玉簪子,别样的美到极致,他全身上下每一个部位以及一举一动都将完美这两个字很好的做了全方位的解释,指尖在页面轻轻摩挲,但双眸的注意力却集中在了窗外的蓝色天空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敏锐的双耳已经听到了一阵慌忙的脚步声,嘴角显现了冷然的笑意。
“王爷,王爷,不好了!”聂勒急匆匆的话语让他的脸色随之一变,嘴角的笑意也逐渐藏匿。
“怎么?又怎么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会用‘又’这个字眼,好像是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又是关于那个女人的吗,他的内心在期待还是在厌恶?这种感觉道不清说不明,只能暗藏于无人知晓的虚拟的内心世界里。
聂勒心虚的吞吞吐吐了半天才说出了实话:“王妃的贴身侍女玉儿,她回来了。”
“因此呢?”他嗓音鬼魅,聂勒心底真是捏了一把汗,说:“可是王妃却没有回来,玉儿一个人在胡言乱语说什么被一个树妖抓走了,让王爷您快去救救王妃。”语毕,站在窗前的他眉头也微微的紧蹙,这个女人……为什么一刻也不能安静?是存心的吗?
“王爷,玉儿求您了,快去救救王妃吧,王妃真的会被那个树妖害死的……”阁楼下面跪着痛哭流涕的玉儿,大声的哭喊着乞求着他,他扔掉了手中的经书掉在了地面上,蓦地转身往楼下走去,留下了聂勒一个人去捡起了经书无奈的叹气:“唉,这六王妃啊真是会惹祸,这次不知道是不是又在耍王爷,这人世间哪里来的妖魔鬼怪呢,呵。”
玉儿跪倒在阁楼雕花木门前,竭尽全力的车开了嗓子大喊着:“王爷,王爷,玉儿求您了,玉儿真的没有说谎,我和王妃真的看见了那棵大树忽然间变成了一个女人,很可怕很可怕的。”突然,低着脑袋的眼前出现了一双金色长靴,玉儿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不用想也知道了,是王爷的!玉儿马上抬头看到了他那布满了阴霾的五官,迫不及待的说:“王爷,快去救救王妃吧,再不去就晚了,王妃被那个树妖抓走了。”
“树妖?”他的语气里满满的都是不屑,玉儿急了赶忙说:“是真的,是奴婢亲眼所见的,她长着一张很恐怖的脸就像八十岁的老婆婆一样,可是身子却像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一样……”
玉儿还没说完,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目光中流转着猜疑,对着泣不成声的玉儿说:“行了,带本王去看看。”
“哦!好好!”玉儿一听到这里,高兴的赶紧站了起来在前面带路,聂勒也很有眼色的准备好了马车,一路前往那片树林中去。
――树林中。
“你说得天花乱坠的,可是人家要怎么样才能见到那个国色天香的女人呢?”树妖妩媚的模着自己的垂落在胸前的发丝,溪绯看着她那张皱皱巴巴跟八十岁老太婆一样的脸都想吐,但还得假惺惺的笑着:“这个好办啊,你放我回府上去,我去把那个小狐狸精带到这里给你看啊。”想得美,等溪绯逃月兑了,她这辈子都别想见到她了。
“嗯?你再说一遍给姐姐听。”树妖明显地看出了溪绯的意图,溪绯丧气的收敛了笑脸悻悻的说:“那你说怎么办?”
树妖围着溪绯走了一圈从头到脚的打量着她,溪绯只觉得浑身不对劲儿的想躲,却又没地方躲,只能任由树妖审视着自己全身上下的每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