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枫并没有言语,也并不觉得这样手脚笨拙的宫女有什么留着必要,只是有些惊异她的安静,安静的就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似的,任由侍卫拖走她,赏枫沉声命令:“站住。”
刘公公不解的看了赏枫一眼,又喊住那两名侍卫:“皇上让你们站住,听到没有啊?”
两名侍卫拖着银月又折了回来,赏枫细细的打量着银月,她低着头,他也并没有认出来是她,自从那次木紫娆假扮银月以来,他已经半个月没有见到过银月了。
“为什么不解释?”他问。
银月低着头镇静的回答:“是奴婢的错,奴婢甘愿受罚。”
他的五官上蒙上了一层疑云,语气霸道的说:“抬起头来。”
两名侍卫捏住了银月的下巴,强迫的让银月抬起了头,银月看着赏枫,很久没有见到过的皇上,没想到最终还是碰见了。
“是你?”他看到银月的面容冲口而出,银月还是那样不冷不热的回答:“是奴婢。”
“哼,留着你这一条命吧,或许对朕还有些用。”他目光移向了别方,冷嘲热讽的说道,银月不懂他的意思,但知道他不让自己死了,该庆幸,还是该欢喜?
――禹洛王府内。
“玉儿,打探得怎么样了?”溪绯在寒香宫里来回踱步终于迎回了玉儿的归来,玉儿喘着粗气拍着胸口说:“小姐,小姐,你是不知道,那个状元郎,居然,居然,还没有离开!真是胆子够大的,王爷估计也就快回来了。”
“什么?还在呢?他们这是要自投罗网啊。”溪绯真觉得有点儿吃惊,这个状元郎,还亏得了一个状元的头衔,脑子会这么没用吗?不过转念一想,溪绯又露出了狡诈的笑容:“既然不想走,那干脆就别走了,我们就好好玩一玩,上次的那场戏应该她演的,却让我演了,这次就一并补回来吧。”
“小姐,你在说什么呢?”单纯的玉儿有些听不太懂,但是她可肯定的说,小姐又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招数了,而且一定很好玩,哈,有好戏看了。
溪绯撂下了手中的花枝,作势就要走出殿外:“玉儿,走,今儿个本王妃让你看看什么叫做抓奸在床!”
“啊?小姐,你该不会是想……”玉儿后面的话故意隐藏在了心底,溪绯自信的一笑:“对!没错,就是你所想的那样,出发,行动!必须完成任务!”霎那间,溪绯觉得自己又回到了二十一世纪的特警身份,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到了清心斋,看见坠儿一直守在那里,溪绯不免皱起了眉头,嘀咕着:“她怎么还在那里守着?”
“坠儿一直在那守着,一步也没有离开过,所以我才敢断定状元郎还在清心斋里面的。”玉儿猫着身子躲在一旁的芭蕉树后小声的说,溪绯看着坠儿:“不行,得想个办法支走她。”
溪绯了沉默了一会儿,露出喜悦之色,转身对玉儿勾了勾手指,玉儿凑了过去,两个人嘀嘀咕咕了半天,玉儿也会意的笑了笑,投给了溪绯一个你放心的眼神。
于是,溪绯整理了一下衣装大摇大摆的走出了芭蕉树后,装作漫无目的的漫步到了清心斋,看到坠儿站在那里,问:“坠儿,你守在这里干什么?”
坠儿看到溪绯,赶紧行礼:“奴婢参见王妃,奴婢,奴婢……”溪绯一看就知道坠儿在想着临时编造出一个什么理由来,功夫不费苦心人,汗都快冒出了,坠儿说:“回王妃的话,瑾夫人的耳坠儿不知道掉在哪里了,奴婢在此找一找,不然又得挨骂了。”
“哦,这样啊,那先别找了,先把我本王妃去烧热水吧,我想要沐浴。”溪绯若无其事的说出了这个看似冠冕堂皇的理由,坠儿为难的推辞着:“这,这,奴婢……”
“怎么?命令不动你?”溪绯的声音里立刻盛满了怒气,坠儿赶紧下跪求饶:“不是的,不是的,只是奴婢从未伺候过王妃沐浴,怕侍奉不好。”
溪绯姿态高傲的俯视着坠儿:“你以为本王妃想让你侍奉?玉儿去帮我办事了,正好碰上你了,就是你了,怎么,瑾夫人该不会是不同意吧?”这个坠儿真是够忠心的,为了瑾玉那么个女人,值得吗,瑾玉早晚得把坠儿给卖了。
“呃,不会,不会,奴婢,这就去,请王妃在寒香宫稍后。”坠儿可不想得罪王妃,瑾夫人就算再怎么对她好,王妃才是王爷的正牌妻子。
“嗯,知道了,你先去烧热水吧。”溪绯冷傲的扬起下巴,示意坠儿快去,坠儿起身离去,看着坠儿走远看不到人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