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就像被一道雷劈中一样,表情呆愣:“小姐,我都把这个事情给忘了,孩子,孩子,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可他就是在我的肚子里,我就是怀孕了,不得不面对的实情。”溪绯目光呆滞的望着那暴力的雨珠,打在了地面上的石板上,发出了很大的声响。
“小姐,你就告诉我吧,那个孩子到底是谁的?难道是,是皇上的吗?”玉儿用着猜疑的目光试问,溪绯蓦地回头:“玉儿,你别瞎说,不可能是他的,我真的不知道这个孩子是谁的,但绝对不是皇上的,也不是――他的。”
玉儿懊恼的急得都快哭了:“小姐,怎么会这样,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呢,难道,小姐,你被强暴了吗?”
溪绯摇了摇头,木讷的轻语着:“强暴?算强暴吗?我只记得很黑,很黑,什么也看不到,我只知道他有一双血红色的眼眸,很恐怖,很吓人,又被妖艳!美到令人窒息。”
“红色眼睛,小姐,你在说些什么啊,人间的男子怎么可能有红色双眼?”玉儿觉得溪绯是在幻想,怎么可能有这个样子的男人。
溪绯想想也是,人世间怎么会有那样的男人?那个男人到底存在不存在?如果不存在,自己是怎么怀孕的,这个孩子到底是谁啊?
“他――在哪里?”溪绯小心翼翼的问道,玉儿拉了拉她身上的披风,说:“王爷从昨晚开始好像就不在王府里,也不知道去哪里了,下的这么大的雨。”
“把伞给我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溪绯接过了玉儿手中的油纸伞,玉儿想说什么,看到她这样也没说了,悄悄的离开了。溪绯打着伞一个人在走廊上一直走,她多想走到那个属于她的时代去,如果走廊的尽头就是时空隧道该多好,这一切都只能是她的奢望了。
不知不觉的来到了他的竹林苑,溪绯不懂这个男人,一直不懂,到现在为止也还是不懂,王府这么大,寝宫那么多,可他却偏偏要住在冷清到跟后宫一样情景的这里,虽说很有意境,但配他的外表却不配他的内心。
来到这竹屋内,掀开了层层的纱帐,记得当初她每来一次就失望一次,因为每次都会看到他的床.上躺着另外一个女人,他谁都会碰,可唯独不会碰她,溪绯感觉到很诧异,起初还以为他是个断臂,现在想来,他不过是对自己没兴趣罢了。既然他不喜欢自己,又为什么要把自己绑在他的身边,当一个挂名的六王妃?
溪绯又转身离开了这静到可以听见绣花针掉在地面上声音的竹屋,本想离开,可又看到了对面那片密密麻麻的竹林,对那片竹林的好奇心依旧存在,为什么看着什么也没有,可她就是进不去?仿佛撞上了一堵坚硬无比的围墙?
溪绯打着伞,不由自主的迈开了步子,再一次的来到了竹林前,忍不住的伸手去模,因为她不想再像上一次一样撞的头破血流。甚是奇异,这次溪绯伸手触模了过去,竟然什么也没有了,而且手可以碰得到那还滑落着雨水的竹子,溪绯的眼中尽是不解,这是怎么回事?于是抬起了左脚,踏了进去,果然进去了,这次什么阻拦也没有,那道她看不见的墙壁也消失了,溪绯惊讶又止不住心中的好奇,打着伞走了进去,这片竹林除了竹子什么也没有,可是竹林里面似乎不下一滴雨,这是工匠的巧妙设计?要怎么样才能做到外面大雨滂沱,而这竹林里滴水未沾呢?
溪绯带着自己的疑问,继续向前走去,前面突然出现了一大片的空地,溪绯加快了脚步,发现这片土地很空旷,摆着一副水晶棺材,里面好像躺着一个人?
溪绯表情严肃的再往前走了几步,里面好像躺着一个男人,直到走到了水晶棺材旁,溪绯惊呆了,直接傻掉了!里面躺着的,这,这不是景灏吗?他怎么会躺在棺材里?
“你,你没事吧,你在这里干什么?”溪绯出声不解的问,但棺材里的男人一动也不动,就像个与世隔绝的雕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