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枫像疯了一般扳正了溪绯的身子,眼神迷乱的盯着溪绯的脸:“告诉我,如果当初我没有当这个皇帝,你会不会选择我?”
溪绯快要以为自己听错了,看错了,怎么会在这个霸道冷酷的帝王眼中看到了几分后悔,她又不是真正的木紫娆,怎么能够回答这个问题?她有资格回答这个问题吗。
“现在问这个还有意义吗?”溪绯反问道,赏枫被她的回应呆了一下,松开了溪绯的双肩,心灰意冷的转过了身子,闭上了眼睛不愿再去看她一眼:“送六王妃回王府。”
六王妃那三个字是他心中的痛,溪绯听出了他念六王妃三个字时的不甘,两名黑衣人还是走到了溪绯的身后冰冷的说:“六王妃,请!”
溪绯深深地看了一眼赏枫的背影,随着两名黑衣人走了。钻进了马车里,马车随之而前进,溪绯想想既然不好不容易出来了,又何必回去送死呢,以景灏现在的心态真的不会杀死她吗,会,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以前抓到那些杀人变态狂的的时候,他们也说过,杀人不能让他们发泄,痛苦的折磨才可以减轻他们的怒火,那么他现在的状态也*不离十了吧,说不准的事情。
溪绯掀开了纱帘,一脚将那名黑衣人踹下了马车,然后自己驾驭着这匹月兑了缰似得野马,溪绯也没骑过马啊,只是在马儿的上轻轻的拍着:“马儿,快跑,快跑,千万不要被他追上。”
只听见身后传来了黑衣人隐隐的喊叫声:“王妃!快停下,快停下!”
停?开玩笑,溪绯可不想回去再被那个男人欺负了,居然找了那么两个丫鬟来让她喝堕胎药,还上演《还珠格格》那一套!傻子才会回去王府呢,让那个什么六王爷见鬼去吧,溪绯要彻底逃月兑了,古代女人三从四德这一套,她就是学不会,也不想要学会。
――禹洛王府。
天刚蒙蒙亮,他已经换好了朝服,侧眼睨着聂勒问道:“王妃呢?”那个女人,不知道怎么样了,一想到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他心中的火气就蹭蹭蹭的往上升,止也止不住。
昨儿个晚上只是看见王妃一个人站在寒香宫的殿外,独自一个人发呆,也不知道想些什么,想必后来肯定是回寝宫去休息了吧,聂勒刚想要张口回答,一名下人慌慌张张的走了进来:“王爷,王爷,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
他漫不经心的问道:“又怎么了?”
下人畏畏缩缩的低声道:“王妃,王妃她又不见了。”
“什么?”他目光火热的射了过去,那名下人吓得一个哆嗦,小声的又重复了一遍:“今儿个一大早,两名侍女去服侍王妃起床,可是却不见了王妃的踪影了,王府里上上下下奴才们都在找了遍,可还是没有找到王妃,可是王妃什么都没有带走就连她的贴身侍女玉儿也没有带走,可是王妃就是不见了。”
“说啊,快说啊,王妃去哪里了?”几名壮男在不停的审问着玉儿,玉儿只是哭哭啼啼的回答:“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啊!”玉儿心想,这个死小姐,怎么又逃跑了,又不告诉她一声,也不带着她,这不是要活活的害死她吗。
壮男不信的质问:“你不知道?你骗谁呢,你天天和王妃呆在一起,你会不知道王妃去哪里了?说不说啊!”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啊,昨天我又没有侍奉王妃,我怎么会知道王妃去哪里了,我是真不知道。”玉儿极力的辩解着,但就是不会有人相信。
赶到了寒香宫里的他看到就是眼前的这一情景,玉儿看到了他的到来,急忙跪地解释:“王爷,您饶了奴婢吧,奴婢真的不知道王妃去了哪里。”
他没有理会玉儿的苦苦哀求,而是直接走进了这还充满着溪绯气味儿的寒香宫里,看着一切都如旧,什么都没有带走,那么她能跑去哪里?这个该死的女人闯下了这么大的祸就想要一走了之,当他是什么?呵,她真是太天真了,他转过身子,一袭的黑袍也随之抖动,瞥到了殿外泣不成声的玉儿,问旁边的聂勒:“王妃在府中与谁最亲近?”
聂勒思量了许久,说道:“恐怕除了王爷您意外,那就要数王妃的贴身侍女玉儿了,据奴才所知王妃她的贴身是女十分关爱,两人平日里不分大小,情同姐妹。”
“情同姐妹?呵。”他邪邪的笑着,念着这个成语,在这个成语中,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木紫绕重回的身影,而且一身的狼狈,没有任何的尊严的,苦苦哀求着他,他走到了大殿外,站在了玉儿的面前,玉儿低着头无助的哭泣着,看到那一双金色的高靴,高贵的镇住了她,他冷冰冰的食指没有一丝感情的挑起了玉儿的下巴,这近距离的看着六王爷,这还是第一次,玉儿竟然忘了怎么哭泣,他笑靥如花:“木紫绕,你会回来的,一定会的,我要让你为你这一次的举动,感到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