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绯在侧面一步一步靠近:“你觉得他会有愧疚感吗,他冷得就像一块冰,谁也无法融化,怎么可能有愧疚感?”
“不许你这么说景灏哥哥,景灏哥哥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的他很温柔的……”许若兮在回忆着点点滴滴,溪绯也趁机走到了她的面前,一把拽住了许若兮的胳膊使劲的想要往回拉,许若兮挣月兑着:“你干什么!放开我,别碰我。”
“我不会让你死的,为了两国的安宁也不行!”溪绯紧紧的抱着许若兮的身子,拼命地想要将她拉回来,溪绯全然不知许若兮此刻挂着泪珠的小脸上荡漾一抹笑容:“既然不让我跳,不让我去死,那就你去跳,你去死吧!”一个用力将溪绯的身子甩向了山谷中,溪绯惊慌错乱的抓住了边缘的一块岩石,不可置信的瞪着双眼看着上面那个脸上还泪痕满满的十四公主:“你,你为什么要这样?”
许若兮俯视着抓着那么一小块岩石的溪绯,身子在半空中摇摇欲坠,溪绯不敢低头去看身下的深渊,漆黑一片就像是个无底洞。
“为什么要这样?这也不能怪我啊,是你自己不让我跳的,我们中间必须死一个,既然你不让我去死,那就你去吧,你说呢,六王妃?”许若兮小小年纪心狠手辣,蹲下了身子从衣袖中拿出了一根银针:“六王妃,是自己松开呢,还是要本公主帮你松开?”
溪绯看到这跟银针,猛地想起王府里那两个丫鬟春草春树拿着一排银针逼着她喝下了堕胎药,溪绯这才明白了一切:“原来,春草春树是你派来的!”
许若兮大笑出声:“看在你快死的份儿上,我就告诉你吧,没错,她们就是我派去的,我还没有嫁给景灏哥哥,还没有和他有肌肤之亲,你凭什么就率先怀上了他的子嗣?凭什么,这绝对不可以!可谁曾想你肚子里的那个孽种居然命这么硬,那么厉害的堕胎药,你喝了居然安然无事,你可真是让本公主恨得牙痒痒啊!”
“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算我瞎了眼,中了你的计谋!”溪绯心中不禁感叹,这身为帝王之家的女人都这么好斗吗,自己哪里是她们的对手,只有被玩的份儿吗?
许若兮拿着那根银针越来越靠近溪绯的手指:“没关系,等一下,你就永别人世了,再也不用中我的计谋了,放心,我会替你好好的照顾六王爷的!”说完,那根银针狠狠地扎进了溪绯的食指上,溪绯痛的松开了抓着那块岩石的手。
“啊!!!”
只听见山谷中一声回荡不休的尖叫,溪绯消失不见了,许若兮俯视着那黑不见底的山谷,自言自语:“哼,这可是一个死谷,就算你命再硬,也必死无疑!没有心机还想跟我斗,哼!”接着,嘴角是掩不住的笑意拂袖而去。
溪绯的身子还在半空中飘荡,这山谷究竟有多深,她居然会掉了这么久,都还没有到底部,这时传来了那个小家伙的声音,很无奈:“唉,笨女人,又得让人家出手救你了!”
“嗯?救你个大头鬼啊,你还是跟着我一起去死吧。”溪绯对生是不抱任何的希望了,这么深的山谷,要是能活,那就可以去申请吉尼斯记录了。
“我可不想死,我还没有出世呢!”小家伙埋怨的声音在溪绯的耳畔响起,然后溪绯就觉得自己身子急剧下跌的速度慢了很多,然后身体周围被一层层金色光环罩着,再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小怪物,这该不会是你的做的吧?”
小家伙得意洋洋的声音立马飘出:“那当然了,不然你以为你驾鹤西去了吗?笨女人,你要是再叫我小怪物,我真的会生气的。”
“嘿,不错啊,还没出生都会用成语了,好了,不叫你小怪物了。”溪绯怎么开始慢慢的喜欢这个小怪物了,不过又抱怨着:“臭小子,既然能救我,那为什么刚才不救我,眼睁睁的看着我被那个女人推下山谷。”
“笨女人,每次只有你绝望的时候我才会有感应的。”
“那你为什么不把我送上去,而让我继续往山谷下面降啊?”这点是溪绯观察了半天眼前的方向很奇怪的,下去山谷底干什么,如果把她送下去了,那这也叫救?
接着小家伙尴尬的笑声传出:“嘿嘿,人家的法力还没有那么厉害嘛!”
溪绯只想吐血,倒了八辈子霉了,摊上这么一个小祖宗,不过溪绯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自己肚子里的这个孩子绝对是与众不同,她该不会像莲花童子的母亲一样怀了一个哪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