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黑衣人显然被气到了,身子微微颤抖着,从喉咙深处艰难的挤出一个字“好!”,几乎恼羞成怒,窗外,悠扬的笛声,猛然拔高,盘旋九空,直冲云霄,尖锐,急促,势如破竹。
黑衣人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前迈了两步,嘴唇被咬的流出血来,剑,又近了几分,已经贴近他后背,只是,剑通人意,因着迟疑,失去了素来的锋利,而且,仿若碰到了障碍,被抗拒着,不能继续前进。
她好似也发现了,手里微微用力,历来削铁如泥的宝剑,挫败的没有发威,水思淼的衣衫,被割开了一道道口子,却没有鲜血渗出来,反而,露出,丝丝耀眼金线。
“金丝软肋甲”她显然被吓到了,惊呼出声,枉然的退后两步,手里的剑几乎提不起来,双眼,泄露了全部感情,先是惊讶,转而,变成愤怒,最后,几乎,窜出熊熊燃烧的火苗。
突兀的打击声,苍然出现,有点怪异,听似杂乱无章,却能够,有条不紊的适时插入笛声节拍,使得愈来愈高的笛声,好似被人掐住了脖子,能吐气,却不顺畅,节节缓解,减少了大半的气势。
倏地,笛声一转,变得如清风拂面,柔和、委婉,却使得黑衣人面容呆滞,眼中,所有的神情,全部被抽走了,仅剩下茫然,她缓缓的再次靠近,浑身,散发出嗜人的仇恨,好似要将面前的人生吞活剥了。
打击声随之变得急促起来,在舒缓的音律中,最初加入三四个节拍,慢慢的,增加到五六个,见没有效果,又增加到七八个,悠扬的笛声,被敲击声,拦截的不成曲子,甚至,几乎淹没在毫无美感的铿锵声中。
终于,僵持半晌后,抵挡不住,越来越弱,最后,变成游丝般,飘散于风中,无迹可寻。
床上,水思淼再次有了动静,不耐烦的冲屋外喊,“小虎,送客,尽快结束,太吵了!”尤其是看见怀内,即使被他点了睡穴的柳飘絮,仍然受影响的微皱眉头,无限讨厌的神情。
依然背对着身子,深思的看着怀里,又静静的吩咐:“你走吧,不要出现在水府,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如果,日后,听见什么风声,你,首当其冲!”
小虎应声进来,对黑衣人,完全不理睬,有礼的做个请的姿势,对着主子歉然的笑笑,对床上的情形,熟视无睹,尽管他心里好奇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