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我还见过。”苏漠辰幽幽出声。
向墨轩一副不相信你吹牛的样子瞅着他。
这样的女人还真的有。
她总是看着他流连各色花丛却不会出声打扰,即使眼眶已热泪盈盈也不做其他动作,只为他当初玩笑般的‘你是唯一’。她总是对自己很好,自己觉得这是理所应当。她圆圆的脸庞总是在笑着,眉眼弯成新月,带着几分傻里傻气。她总是嫌自己矮所以偷偷塞了很多层增高垫,只为别人不再说他眼光有问题和她走在一起像个‘10’,即使她不适应与鞋垫的摩挲红肿了后脚跟。她总是以他的事为先,就像那年大雨他背叛她说出那么凉薄伤人的话语,她走时还为他摆好蛋糕点燃蜡烛连关门都是静静的带上不忍打扰到他。
做的所有事一如她的名字——简言。简单,却不言语。
从年少轻狂的青葱岁月直至现在,她依旧是他偶尔想起还会心上抽痛的美好女子。
…
…
安宅。
路宁站在自家大门外犹豫不决。
昨天晚上不知怎么搞的自己竟然会说要回安氏,她肯定是疯了!那个让她避之不及的地方据说还是她主动说要回去的。路宁懊恼地在大门叩叩脑袋试图这样能想起些什么,完蛋了,她什么也想不起来。依稀只记得那天晚上她去接思思回来,发怒的找赵非算账差点吃亏幸好有图七来救场,剩下的她统统不记得了。第二天去上班被告知自己早就递交辞呈并且人事部也已批准,还假意地说些惋惜的客套话。她气得冲上楼去与哥斯拉讨论,为毛不吭一声就把自己辞退了。当时她就震惊了,哥斯拉竟然态度谦卑对自己谄媚说她是有眼不识金镶玉让自己受了那么多累,一死都难辞其咎望安氏大人有大量放过她。Kao,那么迫不急待就把自己身份供出去的除了安许歌那丫就没有别人了。郁闷地回到公寓时,房间里收拾得一干二净,对,就是‘一干二净’什么都没有,她都怀疑是不是招贼了,什么贼连盐也偷啊他也不怕被齁死。就在她准备一死谢苍天时安宅的管家刘妈来电,告诉她房间已经收拾好她可以回来了。
路宁狂泪。
那自己离家出走这四年不是白费了吗?!
“你在自己家门口撞门做什么,是你眼睛是摆设还是门铃不够大不够显眼。”安许歌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路宁身后。
“我…那个…”我不知道要不要进去啦!前一天还信誓旦旦地说不会安氏,可这还没过一天呢自己就出现在这里。
“别啰嗦了,进去吧,女乃女乃还在等着呢!”安许歌微凉的手拉过她的,半拖半就将她拉进大门。
大门内黎庆兰精神抖擞地拄着拐杖,半眯的眼在笑,“臭丫头,你回来了?”
久违的家人久违的话语,路宁顿时红了红眼眶,点头,“老太婆,我回来了。”
路宁之前的犹豫、迷茫一扫而光,有家的地方才是最好的栖息之所。
这里的一切还是那么的温暖如初,令她眷恋不舍。
是的,她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