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你和这里的人很熟啊?”孙云迪话音刚落,两人就发现盛容已经再次走了过来。
“嗯,是蛮熟的。”这话摆明是说给对面的人听的。
“留朵,这是你的东西,现在物归原主。”最近都不见她来,盛容发现自己竟然不自觉会想起他来。
那是个很简单的木质小匣子,简单中却透着典雅的味道,留朵煞是喜欢。
匣子里是什么,在场的除了孙云迪,三人皆是心知肚明的。
刚才已经少许缓和脸色的希泰,这时候又回复了黑脸不爽模样,这次他的转变都落入了云迪的眼里,转动眼珠子,她一下子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感情希泰是在吃自己未婚妻的醋啊!呵呵!
“谢谢。”腼腆地笑了笑,留朵又想起那天两人独处时候的场景,脸不由自主得有些红了。
聂希泰再也坐不住了,他猛地站了起来。另三人都被她突然的动作吓到了。
他此刻的样子,是可以用凶神恶煞来形容的。
留朵和云迪心里同时都以为他会挥拳相向,两人赶紧随着他的动作站了起来。
哪想留朵站起来想也没想,却是一个挺身挡在了盛容的面前,这是其余人都没想到的。
希泰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眼神并没看周边的任何人,只是直直地盯着留朵,然后慢慢从嘴角漾出一抹苦笑。
那笑容让留朵竟有一种心虚的感觉,她的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在蔓延,就像是自己真是对不起未婚夫的未婚妻。
孙云迪看向站姿怪异的三人,不好说什么,只能静观其变。
希泰拿出皮夹,放下买单的钱,头也不回走出了“rosemary”。他的心现在就像那射击场被人射过许多次的靶子般千疮百孔。
车子开得很快,他哪里还有心情做良好市民。满脑子都是刚才洛留朵挺身站在另一个男人面前的画面。
她的笑颜至她出事之后再也不曾对聂希泰展现过!而现下在他的眼皮低下,她含情脉脉地看着另一个男人,叫他如何接受?
是不是这场等待一开始就是错误?是不是,爱她的自己一定要承受如此之多的磨难?是不是直至他们消失在这个世界上那天,她都无法再记起他?
如果这是一场考验,那老天爷对他聂希泰太不公平了。懊恼地用手砸向方向盘,疼痛早已麻木,自己只想宣泄此刻心中的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