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我们只有三个渡河口,能够攻克九黎部落。”飓扬突然敏锐地说道。
“是,对,可这……”那名从事有些吃惊,刚想再说什么,却被飓扬打断了,“蚩尤不按元老会的意见,与仓榆一起,将部落迁到了长江南岸。”
“没错,正是,这件事均平先生也很懊恼啊……完全没办法。”那名从事知道飓扬还有话要说,便在他停顿时抢着把话一口气说完。
“而长江的三个进攻点都被他们的营区切断了,布下了严密的封锁线。”飓扬说到此处又是一个停顿,此时,其实他自己也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完全是凭感觉走,或是说是凭一个记忆走,他只是在复述记忆深处的一段话而已,“所以,我们不走长江。”飓扬接着便要提出一个惊世的计划。
“我们可先向东走北越谷,然后向西过了涿鹿平原,然后到龙山折东南,顺江之下,那样他们的天险可就没了,一个没有长江天险支持的九黎,还不好打吗?”飓扬说完,长出了一口气。
“噢,噢!”那名从事听完,愣在了那里,一时间想不出该用何等语言来形容,因为他完全没有想到,仗还可以这么打,还可以这么绕路的去打,而且这么绕路打,听起来还不错。
“那我们……”那名从事刚想再问些什么,就又被飓扬打断了,说道,“我们出兵,蚩尤怕是已经知道了,所以,我们今晚就出奇兵,直袭关子山,过了那里,明日大军大可千里冲至西越谷,那样,蚩尤的第一个关卡,可就被打破了。”
“哦,也就是说,您让士兵休息,实际上是为了掩人耳目。”那名从事明白了什么,说道。
“也不尽然,三军之中,劳累者不少,我们只取其中的精兵,尽量选些来这里路比较短的,那样,免去了大军的拖累,只要骑兵,对,就只要骑兵,半个时辰后出发,先让他们用晚饭,然后就走,我要两个时辰打破关山大营,就只要千人就够了。”飓扬说完,站起身,向东方一望,此刻的他,已经有了计较了,不过,他还是在凭感觉走。
“他,好像一个人,这种气势,讨论军务时独霸的气势,完全的压力,恐怖的和那个人一模一样。”那名从事已然是想起了一个人,太强大了,那是一个每次都有着准确无误判断的人,那个人的战术,没有过任何的失策,无懈可击,不过呢,毕竟,那个人还是仓榆的弟子,蚩尤的儿子,不过,那个家伙,就是因为那些霸气,所以死在了自己的同盟的手里,报应吧。
“好,那就准备人手吧。”飓扬说完,转过身,出了帐去,而那名从事呢,叹了口气后,亦是出了帐,先是叫了三名骑兵长官,准备了今晚的夜袭,又去了后务处,叫他们呢,提前准备一下那一千人的伙食,等他回来时,较高的办事效率,已经让那一千名骑兵被选了出来,随时准备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