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离婚了的活生生的男人,在她这儿住着,又不愿意跟她扯那个结婚证,这就没有安全感。
一个月给家用一万元,也缩水了,说现在收入没了,一个月给八千吧。
八千?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赵宏伟不过是生意收掉,钱还是在的。
这一点郝美美心知肚明,却不能跟赵宏伟提出。
感觉自己这条船,似乎找错了,怎么也不应该找一个这样的人哪?
她怎么会想得到,这个赵宏伟居然让老婆抓住了把柄,离个婚去掉了大半身家。
又这么不走运,好端端的炒个经理,也能招惹出这么多事端?
倒把自己的工厂都赔进去了。
也怪那个新任的老板,以前合作那么多年都好好的,不过是儿子顶了老子来管厂,就拿他们开刀?
那样的人,就该他出门被车撞死,坐电梯出事故摔死,上班被机器吵死,下班被情人榨死,外出被人抢了一刀捅死才过瘾呢。
对那个被炒掉的经理,两个人倒是意见达成了一致:一旦提及都是咬牙切齿的大骂,你骂一句我接一句的,难得的共识。
郝美美对于赵宏伟成天在“她的家”里无所事事,也是一月复的意见。
他在原来的家里是随意习惯了的。
反正一切都有老婆收拾。
换了个环境,还是旧的作风,没事儿就躺床上看电视,孩子尿了也不说帮着换条裤子,小的拉屎了也不会去洗下,三餐时间一到,他倒是头一个就上桌子吃饭。
哪儿有这样当爹的?
郝美美是不能理会,赵宏伟这样子当爹已经有二十多年的历史,断不会因为她的年轻,就对她和她肚子生出的孩子,多几分宽容和感情。
当有一天赵宏伟看着端上桌的一碟子紫菜卷,几个饭团和一碗豆腐酱油汤,这就是一餐的全部主食,副食的时候。
他发火了。
这是他吃的东西吗?搞些日本人的东西,自己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