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不比王府这般松散,在宫中你要学会步步为营,最最要不得的就是落人把柄。”
头顶阳光刚好,慵懒闲散的照在身上舒适,可眼前的嬷嬷实在是碍眼,我低头不再看她雍容在我面前来回数次的身子。
“在宫中,你要明确的知道你目的,活着就要挣就要抢,否则你会一败涂地,尤其陷害这种事,不能做,但我们也不得不防。还有一些生存的法则嬷嬷我在这里就不多说了,这些你都要自己慢慢去品的,我在这空口白牙的说了你也不会记得,下面我就教你一些站姿、坐姿、还有——”
“弯身时要略低头,是这样,不卑不吭略带三分媚。”
“行礼是手要轻放在身侧,衣摆要规矩好,这样才能显出娇美玲珑。”
每一点都规划的刚好,甚至有些细微到如何垂放手姿,如此细致入微,我低头认真地学习记下,这嬷嬷是司凌夜特意从月扶国名妓院请来的,名头甚至胜过风渊倾城苑呢。可不能浪费了。
真是大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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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凌夜决定的事谁都无法改变。
现在我要做的就是恭顺的进宫,待到完成任务后离开,这一切就当是为了报答司凌夜放走绝音的报答了吧。
东方凤凰,绝音,从此我们两不相欠。
现在天下共是三分,风渊,民风朴实,倒是假象的国泰民安。但司凌夜夺位必然会有硝烟之战。况且这里司凌夜的势力范围太大,我不适宜生存在这。
月扶,听闻皇上刚刚驾崩三位有实力的皇子都在尽力竞争皇位,但因三位皇子的实力相当谁也为挑起战端,倒是暂时平静。
耀日,是一个垂帘听政的太后执政,当今曜日的皇帝不过十三岁,傀儡而已。但皇子长大政变是早晚的事。
若是真的要离开王府,且王爷不同意的话最好的选择莫过于去月扶,远离风渊的势力,纵使皇子夺嫡,但天高皇帝远,这些都不关我们这些百姓,而且最重要月扶的民风开放,应该适合我生存。
在回往自己院落是暗自思量将来离开的方向,抬头望天,兀自分析着现在天下现状。
“奴歌。”声音低沉如磁,是司凌夜特有的惑人声线。
“主上。”
转回身跪下行礼,在来着古代下跪这种事,似乎我已经麻木,身为现代人的自尊骄傲在一点点的磨灭,况且身为杀手本身就没有多少自爱想法的,我们得眼中,只有任务只有刺杀。
“还有六日。”
他负手立在我面前,似乎并没有让我起身的意思。如此无厘头的话,但我依然能理解其中的隐晦意思。他是在提醒我还有六日我便要入宫,要我更加努力修习女子媚态之术吧。
“属下知道,属下会努力。”我将头再低些,卑微的无可救药。在他面前我如同尘埃。
“恩。”他并未在说什么,我也没有资格去接话题,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停滞,空气似乎都在凝固,我僵硬这一动都不敢动,似乎多喘息一下都是对他的不敬,对于此,他给我的教训实在让我刻骨铭心。上一次因为我不是成心的回答他‘为何怕他’而受得伤,至今仍有伤痕。虽是细小,但这种教训我不会忘。
我仿佛已成雕塑,唯有偶尔被风拂动的衣摆在证明我是有生命的。
“主上,此次属下一主上义妹的身份入宫,难道不会引起皇上的疑心么?况且这王府上下都以为属下是男子,如此迅速的变换身份很容易让人起疑,恐怕对主上的行动不利。”
其实,我不过是想问他究竟用什么方法掩饰掉我的行径,又是如何将我送进宫中。
“王府中新来的侍卫不过是回家探亲去了,而你,奴歌,是与本王在客栈中认识的,之因本王喜欢你的豪爽而将你引荐给皇上,明白么?”
他犹似早有安排妥当,交代一切我伪造来历之时面色无丝毫改变,很好,这才是一个真正王者应该有的表现,任何时候都不会将自己的真实情绪展现出来。
“属下明白。”
我铿锵有声的答到。
“还有,此次入宫并非让你去刺杀皇兄,本王意在他手中的兵符。”话说完他头也没回的绕过我走过去,这段插曲似乎从未存在。
兵符啊,那可是整个江山的命脉所在……
呵呵,不杀皇上,只取兵符,主上,你还真看得起奴歌。
我回头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月光倾泻映在他身上,妖惑飘渺。逐渐模糊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主上,不论如何此次为了报答你,奴歌,将不惜生命完成此任务。
在此以后,我们各自浪迹天涯吧,相逢陌路不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