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风和日丽。
善妮趁司空宇外出时,自己爬了起来。
虽然头有点晕,但是她躺了6、7天了,真的躺不住了。
一身雪白的薄纱,玲珑的身躯起伏有致;因初醒而红晕未退的脸,有一种似羞似懒的美。
善妮坐在温泉旁,看着池中修长、雪白的鱼。这就是宇大哥说的温泉灵鱼吗?善妮欲伸手去触模。
“你还不可以碰水。”司空宇突然开口制止。
他轻轻抱起善妮:“我带你去洞外坐坐。今天的太阳很暖。”
果然,阳光温暖如沐。司空宇轻轻将她放在一块铺着毛毯的平石上,取下自己的披风覆在她身上。
这山洞原来是在山腰,上看的见覆雪的山顶,下看得见沐浴着冬日的皇城。
善妮把头靠在他的腰际,淡淡开口:“宇,我还有几日才能痊愈。”
“四日。”
是么。他们还能相处四天?只有四天啊。
“宇,其实我不是什么外藩之女,但我也不是大蜀的子民。”善妮轻轻开口。
司空宇温柔地看着他,似乎并不惊讶。
“不管你从哪里来?现在,你是我司空宇的妻子。”
“宇,我心里好难过。我怕……我不知道自己撑不撑得住。”善妮停了几秒,“如果是在我生活得时代和国家里,或许我还不怕别人的眼光。可是,如今怕是整个皇城的男男女女都知道我身中这三日催情散了吧。他们一定知道我已经……”
“你愿意回云岭山居住,等我大业完成时,再迎娶你为国后吗?”
“我不要做国后。我也不要做皇帝的女人……我更不要做皇帝众多女人中的一个。”善妮有点激动,“我不能骗你。你为我做的我都知道,我也感激你为了救我而枉费十一年的苦练……”
十一年。又是十一年。他花了十一年去苦练神功,而她曾花了十一年去苦恋一段没有结局的情感。尽管那个人不是她的爱,但却一度是她的执着。
“可是,我怕……我怕熬不过相思苦,我怕我没有古代女子的伟大胸襟,怕这美好爱情酿成了噬心的苦酒……”善妮不断地摇着头,眼泪莫名其妙地掉了下来,“如果……如果下山后,你我就当不认识吧……如果,如果我还是承受不了蜚短流长,我就离开南州……”
“离开?当不认识?你怎么会这样想呢?”司空宇有点不可置信。他真的不了解她吗?“我们已经拜过堂了,你便是我今生的妻,我怎么能容许你离开我呢?”
“可是,我适应不了你的世界。我想想都怕……你还是放了我吧。”善妮的眼眶微微红了。
“傻瓜,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从小看母妃忍受和父皇彼此心属,却不得不应付其他女人的痛苦。我不会让你受这苦的,我司空宇有你便够了。”司空宇蹲,温柔地擦拭她的泪水,“你怎么成了一个小妒妇啊!我不让人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主要是不想让仇人找上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