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宇转头看了看司空晔,接道:“大皇兄不知内情,可能有所误会。但我相信那样的情况下,就是常人也能推算出我当时根本没时间回禀父皇,只能在征得她同意后,在母妃灵前给她一个简单的婚礼和名分。所以,我并非目无高堂、藐视皇仪……”
“是吗?那你回宫后有那么多机会,为何不禀报父皇呢?而且,你有如此功力解救子晴,又为何欺瞒父皇……这不是欺君吗?”司空晔冷冷的回望他,咄咄相逼。
“虽然我不曾告知父皇和大家说我会武功,但我也不曾说我不会武功,何谈欺君?皇兄一厢情愿地认为我只爱医术,难道反要怪罪我不成?”司空宇反问道。
“你……”司空晔顿时无言以对。
“皇上……”胡国舅笑里藏刀,慢慢走到司空宇跟前:“二皇子为自己开月兑之言,听着似乎言之有理,但实则乃狡辩之词……他目无高堂、藐视皇仪是不争的事实,东窗事发后随意休了结发皇妃更是不仁不义,有损皇家名誉……原本,老臣以为假以小惩能使之诚信改过,却不料二皇子丝毫无悔过之意,反而强词夺理,请皇上给予重罚,以正朝纲!”
司空炎冷冷地看这胡国舅,那胡国舅和司空晔都不禁紧张起来,却还是固执地请命道:“请皇上给予重罚,以正朝纲!”其他朝臣亦有不少附和之声。
“你……”司空炎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却猛然心口一堵,喷出一口鲜血。
“父皇……”司空晔和司空宇同时惊骇地叫道。
“来人,快将二皇子抓起来……他公然惹怒圣上,导致圣上气血攻心,实属大逆不道!抓起来……”胡国舅突然大喊,遂跑出了几排士兵。
正憋着一口气的司空炎眼见司空宇被士兵包围了起来,有些紧张,正欲站起来阻止他们,下一秒却突然胸口猛震,颓然倒在龙椅的一边……
“父皇……”司空晔和司空宇几乎欲同时上前扶住他,然而司空宇却硬是让几个士兵拦了下来。
虽说功底已消退的司空宇早无神功护体,但到底还能与士兵过个一招半式……只是,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司空宇便开始处于弱势。
在胡国舅的一声令下,士兵们很快地将大门关上。
朝堂上那些不会武功的朝臣要么躲到柱子后,要么躲到门后,更有好几个人慌张地四处逃串。
秦牧和几个青年才俊站在朝堂中,亦颇为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团混乱,一时间不知何以自处。
突然,司空宇一声闷哼,倒在地上,背后和腰间撕裂的伤口瞬间鲜血汨汨涌出,染红了金色的锦衣。
眼看那将司空宇划伤的士兵又欲挥剑上前,秦牧毫不犹豫地自袖中挥出一把短匕,插在了那士兵的手中……
秦牧飞快地跃到司空宇身边,扶起他来。
其他士兵见势,也都停了下来,怯怯地看着秦牧。毕竟秦牧是除司空尧和慕容峰外,大蜀国青年才俊中的第三高手。
“秦侍郎!你这是要造反吗?”司空晔冷冷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