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宰相……”皇后胡氏突然从龙台后的屏风处走了出来。
“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众朝臣见胡氏出来后,均纷纷跪地行礼。
胡氏冷冷地看了看这乱成一地的朝臣和士兵,转眼又看到秦牧手中着的奄奄一息的司空宇,嘴角遂勾出一抹阴冷的笑意。
司空宇在半昏迷的中迎上了那抹阴冷的笑意后,遂努力地让自己振作着。
“平身吧……”盛装的胡氏站在龙台上,其威严神态竟不亚于司空炎,这在无形中给了秦宰相等人一股难以胜过的压力。
“本宫刚听说二皇子将圣上气得气血攻心、昏死过去,遂过来看看……”胡氏慢慢地看向司空宇,故意对他的伤势视而不见。“司空宇,你是仗着皇上平日宠你,在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后,还全无悔意,故意惹怒圣上吗?”
“你……”司空宇的声音几乎低得连自己都听不到了。他只觉得浑身疼痛,仿佛身上的血都快流干了。
“你身为皇子,却侍宠生骄,做了那么让臣民不能接受的逆行,又还得圣上气血攻心大伤龙体,如今我若不罚你,又何以服众?来人……”胡氏一不做二不休,欲趁司空宇伤势严重时再加以重刑。
“皇后娘娘且慢……”秦宰相冒死站了出来,毫无畏惧地迎上胡氏阴冷的凤眼。
“秦宰相可有异议?”
“老臣以为,二皇子贵为皇子,如今又让胡国舅指使士兵打成重伤,如若在此时加以刑罚,势必危及性命!您也知道皇上对二皇子向来宠爱有加,如若醒来后知道有人趁他昏迷之时,加害于二皇子,恐怕……何况,皇后乃千金之躯,不适应参与朝政……”
“大胆!”胡氏厉声一喝,百官再次惶恐地跪了下去。
“皇后娘娘息怒!”
“大胆秦雷!本宫念你是开国元老,敬你几分,如今你却得寸进尺,全然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微臣不敢。”秦宰相平静而恭敬地回道。
“不敢?你刚才所说的,不是在暗指本宫趁皇上昏迷之时,滥用职权吗?”胡氏怒眼俯视着秦宰相等人,接道:“我乃一国之后,皇上所娶正室,统管六宫,难道还管不了自己的家事,管不了一个妃子所生的忤逆之子吗!我并无介入朝政之意,却是行我管好后宫妃子和皇子之职,难道这点权利都要向宰相大人请示吗?”
“微臣不敢……”秦宰相无奈地低首回道。这胡氏如今是拿管教皇子之借口参与此事,自己又何以为二皇子开月兑。
“来人……将司空宇带会后宫,待本宫好好管教!其他朝臣没什么事就退朝吧……”
“是……恭送皇后娘娘……”
就在群臣准备推出后,朝门重新被打开了。
就在那些士兵还没来得及从秦牧手上接司空宇时,朝堂上瞬间又杀出了几个蒙面人。只见那些蒙面人三下两下地将那些士兵斩杀于地,正杀气重重地逼近狼狈躲到龙椅侧角的胡氏和一旁的胡国舅及司空晔等人……
“保护皇后娘娘凤驾……”司空晔一边接招一边大喝道。
马上,又有一批士兵涌了进来,与朝堂上的黑衣人厮杀成一片。
其中一个蒙面人自秦牧手中接过了司空宇,正欲逃出门去,却硬是让刚进门的慕容峰和韩锐逼退回来。
那蒙面人和司空宇重重地摔在地上,司空宇猛然吐了一口鲜血。
“二皇子……”那蒙面人紧张地抱住昏迷过去的司空宇,转身对其他黑衣人喝道:“快隐护我和主人离开……”
一下子,所有的黑衣人都恨恨的杀掉了缠站的士兵,疯狂地奔向慕容峰和韩锐。
虽然这些黑衣人一个接一个地倒下了,但司空宇终于还是在四五个黑衣人的隐护下,成功地跃上宫墙,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