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张里和李青每天晚上都在一起学习,大院里已经有人传言了。李青这个小姑娘似乎越来越喜欢上了张里,或多或少的明示或暗示搞得张里很是尴尬,无奈张里志不在如此,每次都被他装傻扮愣混过去了。不过现在的情况看来,张里不得小心意意的避开了,有了流言,就要注意了,机关里专门有些人长舌头,张里可不想被人说欺骗女人。因此,这最近他有意的避开了李青了。
临放假前的一天,李青晚上来到张里的宿舍,把张里堵在屋里,
“张里,最近为什么老躲着我?”
“没有呀,你这不是冤枉我嘛,我最近每天都在考虑调查报告的事情,你看这不才把报告交上去嘛,现在倒是可以轻松了。”张里故作轻松状说。
“真的?我说你也不是这样的人嘛!”李青有点将信将疑说。
“没事了,你上次的自考成绩出来了吧?”张里岔开话。
一提到这,小姑娘高兴起来,“太感谢你了,这次我高数考了70分,考了两次,这次终于考过了,还是你的功劳大!”李青有兴高采烈火地说。
“是吧,那祝贺你!”张里也有点高兴,毕竟确实有点功劳的。这下,李青应该没有理由再来烦他了。
李青可能也意识到这点,对张里这样她心里很失望,每次都没有效果,一个姑娘的脸皮再厚也不能这样。于是扭捏了一阵,两人都沉默了。
“你正月里有空吗,到时到我家来玩吧,”还是李青先开口,李青家在张里老家隔壁乡,不远。
在钟吾农村,正月里都是新女婿上门,这一去肯定会有暗示的嫌疑,张里不由得迟疑起来,
“噢,正月里可能会很忙,你知道的,我一直在清安上学,今年刚才参加工作,到时可能要到一些亲戚家去走走,可能没时间,”张里慢吞吞地说,
“噢,那就算了吧。”李青有点失望,“那你先忙吧,我走了。”
说着,李青转过身,默默地走了。
看着李青的背影,张里心里也有点内疚,但是心里的理智还是占了上风,不能这样,还是等等再说吧,这几年还是工作上多取点成绩。好容易有了工作,还是要混出点名堂来,不能让父母失望了,再说了,自己也是被穷怕了,内心一直渴望能够取得成功。
用力的摇了摇头,让他过去吧,自己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第二天,张里请了假,早走了半天,家在农村,还有几十里的路要赶,老侍很痛快的准了假。拿了单位发的年货,带了这小半年的积蓄,张里坐上了回家的班车。
到家后,父母自是无比欢喜,免不了亲戚朋友一番寒喧走动,自张里上学后,家中的境况和地位多有改观,父亲也终于能够抬起头了,原来和他闹不和的村支书前几年也因病死了。新任村支书有意让张父重生出任村长,张父经过了这些年磨难,也明白了一些,谢绝了好意。做他安份的农民。另外张里还得到一个信息:那就是自己母亲的有一个远房的舅舅在县城检察院担任副检察长,这是正月里到舅舅家时,满脸红光有点喝多了的酒的舅舅说的,说张里既然在城里上班,正月里可以挑个时间带张里可以去见见,虽然以前很少走动,但张里在城里,以后还是可以联系一下,多少说不定到时有个照应。
很快一个年过去。正月初六,张里返城。准备在初八上班前到侍科长家拜年。到城里后,联系了侍科长,晚上到他家吃饭。
买了点礼品,张里敲开了侍科长家的门。
“小张啊,快进来!”侍科长看到张里拎着东西,热情的招呼着张里,“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我还是你领导,这不是给人说闲话嘛!”侍科长略带责备,表情很高兴说,对这个年青人还是充满好感的。
“侍科长,看你说的,我这来看您,不但是我领导,还是长辈,晚辈孝敬那是应该的!”张里也很感激的说。
进屋后,科长夫人很快给张里倒了一杯茶,摆上瓜子糖果。张里这才发现科长住的是三室一厅的房子,约有100多平,还是很宽敞,也很明亮。
“小张,不要客气,自己来啊!”科长夫人笑着说,然后进厨房去忙了。科长有一个儿子,到岳母家去了,家里今晚就剩科长和老伴。
“年过得还好吧,你父母都还好吧?”侍科长笑着问,
“谢意科长,都还好。”
“晚上好好陪我喝两杯!”
晚上,这一老一少,一个带着感激,一个带着有意栽培、得意下属的心情,饭吃得很愉快。吃饭间,侍科长不避嫌的闲聊了一些单位的事。张里这才知道,局里并不是他所看上去的死气沉沉,有着不少的明争暗斗,听着这些流言蛮事,张里很庆幸自己碰上了一个好领导,同时也暗暗感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