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的人类不仅喜欢把其它动物圈在笼子里观赏,也习惯于把自己关在笼子里。仔细想一想,对于白领来说,办公室、写字楼就是笼子,对于蓝领来说,工厂、车间也是笼子,那笼子的门本来是敞开的,没有人强迫你进去,而人们却排着队一个接着一个,一代接着一代地往里走,只因为那笼子里放着诱惑他们的东西——金钱。金钱像镣铐一样,束缚着人们的手脚,把人们牢牢地锁在牢笼里,人们像囚犯一样每天在牢笼里渡过八小时有期徒刑,天天如此,在那里耗尽了一生中的大好年华。
走到连心亭时,一对新人正在那里拍照,那女孩骨瘦如材,身穿白纱,脸上涂着厚厚的浓妆,近处看上去像撒旦的干女儿,再看那新郎,膘肥体壮,老气横秋,就像猪八戒他二大爷。小红却停住了脚步,抬头痴迷地望着那新娘,迷离的目光中充满了憧憬和梦幻。“是不是天下所有的女孩都盼望做新娘。”,看着小红的眼神,赵天明在心里暗想。
“走吧!有什么好看的,她比你差多了,你也不怕晚上做噩梦。”赵天明拽了一下小红的手,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去你的!等一会她们照完相,我想上连心亭坐一会。”小红侧头看着赵天明,嫣然一笑,一脸的诡秘。
“你没上去过?”赵天明问。
“没和你一起上去过。”
“有什么不同吗?”
“当然不同。”
片刻,小红和赵天明上了连心亭。赵天明在锁链边转悠着,好奇地看着挂在铁链上那密密匝匝的锁头。
“我们俩也锁上一对好吗?”小红突然说,笑吟吟地看着赵天明。
“算了吧,我已经过了那浪漫的年龄了。”赵天明不以为然地说。
“不吗,我要和你一起锁一对。”小红坚持道。
“干嘛呀,好好的人,锁起来多不舒服啊!”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小红她嗔怪地撅起了嘴。
“说什么呢?像你这样骨头缝里都透着魅力的女孩,会有不喜欢你的男人吗?好了!好了!别生气啦。下次来之前我们也买一对就是了。”赵天明伸手把小红揽在怀里说道,不知为什么赵天明特别喜欢看小红撅嘴的样子,一脸稚气,像个孩子气,让他怜爱。
“我已经带来了。”小红的脸上泛着红光,兴奋地说,说着从斜挎着的白色耐克背包里拿出了一对金灿灿的铜锁。
望着那对铜锁,看着眼前兴奋的小红,赵天*头一动,眼睛竟然有一点湿润,不知是小红那执着的眼神,还是那闪亮的铜锁此刻触动了赵天明的心。
小红在赵天明的心里是一个另类的女孩,她不畏世俗,标新立异,舍规弃矩,自成方圆,如此与众不同。她本来生活在这个世界的最低层,游离于常常被人们忽视的社会边缘。她表面上张狂招摇,**。在男人面前打情卖俏,媚眼横抛,做小伏低,曲意逢迎;内心里却对男人充满鄙视和仇恨。小红在用自己的方法同男人抗争,她要让那些玩弄女性的臭男人尝一尝女人的厉害,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中国有句老话:谁笑到最后,谁笑得最好。
有时,小红也会和赵天明谈论男人,那时赵天明就会在小红的目光中看到那熊熊燃烧的复仇之火,那目光令赵天明瞬间心惊、胆颤、汗颜。赵天明担心自己有一天会不会也被她列为复仇的目标。
有人说,女人有两种模式。一种是“母亲式”的,另一种是“情人式”的。母亲式的女人如同阳光雨露,滋润大地,哺育万物。情人式的女人好比明媚的春天,总是生机勃发,热血沸腾,生性不安。她们内心有着深邃的奥秘,身上散发着令人心醉的魅力。
小红就是一个“情人式”的女人。她有的时候像一杯清水,简单透明,有的时候又像一口深井,幽深莫测。开始的时候,赵天明并没有想同小红走得太近,他只是把她当做了一盘色香味俱全的*美食,品了、尝了,也就完了。可是,如今他已经离不开她了,他越来越迷恋她,迷恋她的美貌,迷恋她的身体,迷恋她的一颦一笑,迷恋和她一起同床共枕的美好时光。不论白天还是是黑夜,每一次和小红在一起,赵天明都会产生一种难以压抑的冲动,都会有如饥似渴的,他每次同小红*之前都在心里对自己说,这是最后一次,然而,再次见到她的时候,他还是不能自我,像潮水一样起起落落,周而复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