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和刘美丽之间的事王艳访也早有耳闻,因此,她也觉得和我之间恐不会有什么结果,所以她也时时控制着和我之间的亲近幅度。在交往了一个多月后的某个星期天,我再次来到陈八王村外等候她时,她却失约了。我只得来到了她的家中。王艳访和她老妈都在家里。王艳访的老妈说:“艳访今天干了半天活儿,太累了,所以没有去赴约,既然你来了,你们就在我家里谈吧。”我答应了。
王艳访的老妈出去后,……
王艳访的老妈回来后,开始向我提出定亲的要求。我“哼哈”地答应着,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说实话,如果没有刘美丽在前,我对王艳访是十分满意的。可如今,心中的阴云如铅般沉重,我始终无法摆月兑这宿命般的纠缠,虽然与王艳访之间的关系和睦而融洽,但我已萌生退意了。
从她家出来后,王艳访随我走在乡间的土路上。我和她边走边谈,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空话。在下一个倾斜度足有七、八十度的大土坡时,推着自行车的我犹豫了。因为我从没有走过如此“险峻”的地段。王艳访笑了,说她以前经常走这里,这并不困难。于是,她接过我的自行车车把,慢慢地滑下了斜坡。到达斜坡底部后,我将车把接过来向她告辞。于是,我们便分手了。
从那以后,我们便再没有见过面。虽然此后还有一些与此相关的事情发生,但都是一些令人不快和懊悔的僵事。
5、冬日
那个冬天,上级要对河中市进行“普九”回访,于是,各个小学立刻紧张了起来。在一个下着冰冻雨的星期天,牛素什要求所有的教师都到校整理档案,说白了就是突击造假。在沙泥镇的各个小学,平时都是教学为先,音、体、美等其它教学和工作从来不做,所以要将所有的造假工作全部完成,工作量实在不小。
我做的工作是将图书室里的图书登记造册。说是图书室,其实就是一间破旧的小屋子,里面摆着数个旧橱子,橱子里是从旧书市场用低价买来的乱七八糟的破旧图书。其他老师有整理仪器室的,有整理体育器材室的。仪器室里的仪器上尘土堆积,各种仪器还未拆包装,许多仪器虽然配备多年了,但仍然光亮如新,完全是摆设一个。至于体育器材,则生锈的生锈,长毛的长毛,没有一件是用过的。
那时,老牛的表妹已被老牛托人调到了董村小学。老牛的表妹是一个容貌甚差却有着傻大个子的愚蠢女人,她居然浅薄到了在我面前肆意表现已婚者的优越性——那就是挨操者的舒服与*。她经常在我面前诉说她与其对象如何缠绵与和睦,借以炫耀。同时,那也是一个无耻的浪货,她经常时不时地往我身边靠拢,并有事没事地与我搭讪,竭尽全力地想勾引我。当然,我不可能为那么一个贱货所动,于是,便经常装傻,并尽可能地离其远些。
一日,老牛的表妹问我是否与王艳访定亲了。我随口答道:“定了。”没想到,在她与其他老师的轻语中,我听到这样的评价,“他看上的,人家(刘美丽)看不上他。他可不就只能定这么个一般的。”我心中暗笑,心想:愚蠢的贱货!你懂个屁呀!
在那半年中,张齐盼那个狗杂种曾多次到董村小学去显摆,虽然别人将他当成个人物,但我早知其将来的下场,所以并不理睬他。张齐盼去的次数多了,我也看出些苗头来:由于他赌博时输掉了许多钱财,不得不靠借贷维持生活,所以,他大概是想让我求其帮忙,让他将我也办到县城里去,趁机从中赚些中间费。既然我看出了他的如意算盘,就当然不让他得逞,更何况,当时的我对去河中县城那个鬼地方已经不感兴趣了。因此,不管他在学校里如何显摆,我就是对他不理不睬。这样几次之后,张齐盼就再也不去了。
那一段时间,还发生了一件令我感到恼怒的事。以前在陈八王小学时,胡家村的一个妗子曾给我介绍过一个叫杨二琴的女教师,那家伙在跟我谈话后认为我性格内向,与其不合,因此没有同意建立恋爱关系。后来,杨二琴那个贱货与李庄的一个傻小子结了婚。据说,那个傻小子家十分贫穷,结婚时还向别人借过外帐,为此,杨二琴那个贱货不得不拿自己娘家的钱为其老公还债。结婚后,杨二琴很快怀孕了,经B超检查是个丫头。因为杨二琴是个正式教师,所以按照规定只能要此一胎。为此,其老公家很不满意,极力撺掇其将胎儿打掉。杨二琴那家伙也是个犟种,执意不肯。其公公见此发起了驴脾气,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不堕胎就离婚!杨二琴一气之下竟然真的跟其老公离了婚。
按理说,这事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但是,离婚后的杨贱货居然又怀念起我的好来,在外面大放舆论,说想再嫁给我。我听了之后很是气愤,感觉这是对我的一大侮辱:我怎么可能要那么一个被人操过的破货!然而,事情到此还没算完。一天,三婶那个狗拿耗子的老家伙居然颠儿颠儿地跑到我家,说是受了杨贱货之托前来给我说亲。这让我更加生气,我对三婶那个老家伙说:“这事儿没有任何可能。让她玩儿蛋去。”
6、分手
虽然我感觉与王艳访很投缘,但老妈对她却并不满意,其中的主要原因是她没有正式的工作。王艳访虽然和我一样也从事教学工作,但她是民办教师,工资少不说,还没有任何的福利和保障,人家说不用就不用了。而且,王艳访工作的地点位于数十里地之外的偏僻之地,平时要在学校住宿。好在那个学校里和她同龄的女教师还有几位,平时作伴,安全性还有些保障。但据她说,当地的小崽子在晚上经常往学校里扔砖掷瓦,以砸破玻璃为乐,给她们的生活造成了很大的困扰。其实,王艳访满有条件成为正式教师。据她说,她小舅是河中市建设局的副局长,如果让他投关系走后门完全可以将她办成正式教师。但是很显然,她以前并没意识到正式工作的重要性,因此迟迟未办。我曾问过她她小舅能否将她办为正式教师。她说没准。正是她小舅的这句话最终造成了我和她之间关系的终结。
阳历年假期之时,在老妈的撺掇下,我又去了十余里地之外的另一个乡镇与其他姑娘相亲。偏巧,那一天媒人见我许久不理睬王艳访,便到我家询问交往得如何了,结果吃了闭门羹,便到不远处的表姨家歇脚。在同表姨的谈话中,媒人获知了我和老妈居然又去和别人相亲,顿时气恼不已。在我们回到家后,她再次来到了我家,冲着我们生气地大嚷,说没有我们这么办事的,这样不负责任地脚踩两只船,让作为媒人的她以后在村里怎么做人?老妈只得用托词辩解。后来,媒人直截了当地询问:“到底定不定亲?如果不定亲就拉倒!”老妈当然不能再说什么,便将烫手的山芋扔给了我,让我自己决定。我感到很为难,首先,我跟王艳访确实情投意合,很想与其成就婚姻,但是,一方面我对刘美丽还存有幻想,另一方面她又不是正式教师,这种没有保障的生活让我感到没有安全感,此外就是老妈对其的不满意。因此,我犹豫了好一会儿后终于说出了一句令我终生后悔的话,“还是算了吧。”媒人一听,说:“你早这么干脆不就得了。”
当时,我之所以决定与王艳访分手,其实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我已经感应到了我和刘美丽的将来,如果我与王艳访真的结了婚,当我和刘美丽结婚之时,势必还要跟她离婚,而离婚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终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为了不在将来伤她伤得更深,我只有痛下决断,及早了结这段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