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阔男做事情很精心,模准了申辅轩什么时间要去洗澡、什么时间要到外面去呼吸新鲜空气、什么时间喝水、什么时间吃饭。简直是无可挑剔。
肖阔男每月给妹妹莎芝汇去一百元,写信嘱咐莎芝好好学习,不要担心哥哥,哥哥在省城里已经找到了很好的工作,完全可以赚钱供她读书,除每月给她汇去一百元外还有一些节余,告诉妹妹自己正在边打工边学习。打工侍候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老人的家庭状况非常之好,如果他侍候的好病情不发展,今后时日还会很多。自己可以攒下一些钱,重新回到学校读书。妹妹莎芝也经常写信给他,随信汇来自己的考试成绩单,接受哥哥的检查。
肖阔男有个妹妹在家乡中学读书,兄妹俩虽无血缘关系但却相依为命,这一点申辅轩和申美妮是十分清楚的,因为在核实肖阔男身份时,村里接电话人已经多嘴的向申美妮介绍了这个情况。肖阔男却对此守口如瓶。肖阔男不愿意启齿,申辅轩父女俩也不强求于他。
要过年了,按常理应该给肖阔男几天假,让肖阔男回到家乡去和妹妹团聚几天。申辅轩不知道肖阔男无家可归的隐情。申辅轩很为难,因为离开肖阔男,他的身体状况根本就不行,申辅轩身边离不开人手,申美妮侍候他玩不转。虽然是父女,必竟都是成年人,让申美妮侍候他洗澡出恭实在是有点强她所难。
申美妮很理解父亲的难处,决定把莎芝接到省城一起过年。三百多平方米的房子,除公用的盥洗间、厨房、客厅、健身房外,申辅轩和申美妮各有一个独立的起居单元,里面可以洗漱,待客和就寝。申美妮亲自给莎芝在健身房里安排了床铺。还特意留下了一千元钱让肖阔男兄妹俩过年都买上一身新衣服。过年换新衣,是农村留下的习俗,申辅轩嘱咐申美妮不能漏过。
十四
南方之行已经过去了几个月,申美妮身边悄悄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贫寒的家境,注入了一千万的资金,搬进了省城刚刚兴起的高档住宅区。物质生活的改变让她很欣慰。
为了一千万元,申美妮结束了自己的处女生涯,这是她震撼心灵的伤痛,是她心底的秘密,永远无法向人袒露。处女变成一个成熟的女人,除了禁欲者,这是每个女人必须的人生经历。
她刻骨铭心的感到自己无耻于社会道德。
让她感到宽慰的是西方的文化,西方的价值观已经进入了中国,在广袤无垠的土地上深深的扎下了根。大学里的同学们对陈旧的处女观都很鄙视,它太陈腐了。
申美妮能把自己的处女身保留到大学毕业,这在女同学中是为数不多的。这是因为美丽带给了她高傲,让她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能拱手相让给侵略者。王文彪剥夺了她的处女身,她对王文彪恨不起来,爱也爱不起来,因为这是一次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