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娜住在海滨大道的中泰花园内。这是一个泰国商人投资兴建的商住区。文娜住的三室二厅房子是胡阿旺花了100多万元人民币给她买下的,室内装修及构置高档家具又花了50多万元。
文娜穿着一件粉红色睡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手持一只高脚杯,一边喝威士忌一边看一本时装杂志。客厅的高级组合音响播送着萨克斯伴奏乐《阿根迁,不要为我哭泣》。
胡阿旺直接用钥匙打开文娜的房门。
看见胡阿旺,文娜放下手中的酒杯和杂志,把音响声音关小一点。她问胡阿旺:“你不是说今晚和万关长一起去跳舞吗?”
胡阿旺摇摇头,一声不哼地坐在沙发上。
文娜走到胡阿旺旁边,问:“阿旺,你怎么了?”
胡阿旺的眼睛看着天花板。
文娜不满地推了胡阿旺一下,说:“你说嘛,到底怎么了?”
胡阿旺拉着文娜的手,不冷不热地说:“你给万关长打个电话,请他来这里。”
文娜甩开胡阿旺的手,骂了一句:“你发神经啊。”
胡阿旺耐心地说:“文娜,你就试一试……”
文娜以为胡阿旺在试探她,她假装生气地打断胡阿旺的话:“阿旺,你又来了,上次是你要我陪万关长跳舞的,我和他根本就没什么。”
胡阿旺认真地说:“文娜,我并没说你和他有什么啊,我只是要你帮帮我。”
文娜困惑地看着胡阿旺,问:“帮你?我能帮你什么?”
胡阿旺说:“我那条油船马上就要回来了,必须要得到万关长的关照。我知道他对你有好感。”
文娜终于明白了,胡阿旺想利用她把万年拉下水。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你是要我当你的公关?阿旺,我告诉你,到时候你赔了夫人又折兵可别后悔啊。”
胡阿旺又拉起文娜的手,说:“文娜,我对你是真心的。”
文娜说:“那你还要我与万关长……”
胡阿旺说:“只有把万关长搞掂了,我那条油船才可以逃关税。我才可以赚大钱,这你还不懂吗!”
文娜看着胡阿旺,有点口不从心地说:“难道钱比我更重要?”
胡阿旺把文娜搂在怀里,说:“我既爱你又爱钱。文娜,事情办成了,我会给你30万。”
“真的!”其实文娜比胡阿旺更喜欢钱。虽然她做了胡阿旺的情妇,但她对他根本就没有什么感情。她和胡阿旺的关系完全是靠金钱来维持着。
胡阿旺说:“我什么时候对你说过假话?”
文娜说:“那你要我怎么做?”
胡阿旺从口袋里抽出一本存折,说:“你把万关长请来这里,亲手将这本存折交给他。”
文娜看着存折,眨了眨眼睛,说:“原来是那么简单的事。你自己给他不就行了?”
胡阿旺说:“我给他他不肯收。”
文娜说:“那我给他不也一样吗?”
胡阿旺说:“怎么会一样呢?我知道你会有办法的。”
文娜说:“那我就试试吧。”
胡阿旺拿起话筒,拔了号,又把话筒放在耳朵旁边听了一会才交给文娜,说:“万关长的手机通了。你和他说吧。”
文娜拿着话筒,娇柔地说:“万关长吗?——你听出我的声音了,万关长的记性可真好哇。是的,我现在是一个人,是啊,很寂寞,——你有空——当然欢迎,我住在中泰花园8幢505房。好,我等着你。”
文娜放下话筒,看着胡阿旺说:“万关长大约20分钟就到,你赶快出去吧。”
胡阿旺说:“不,我就躲在房间里面。”
二十多分钟后,门铃果然响了。胡阿旺走进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