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阿旺抓着水果刀看着文娜。不过他眼睛里已没有那种杀气了。
文娜们看见胡阿旺的态度软了一些，不由降低声调说：“阿旺，不是我拿万关长来吓唬你，你想一想，没有万关长的支持，你在防江还有什么生意可做？可是，要想得到万关长的支持，不付出代价行吗？”
胡阿旺又叫喊起来：“我不是和你说过吗？钱给他多少都无所谓，你就是不能和他上床。”
文娜想，必须要为自己找到离开胡阿旺更充足的理由，必须要让胡阿旺感到自己离开他，他也要承担部分责任，这样才能让他少些胡扰蛮缠。文娜说：“如果光是钱就能解决问题，为什么你不直接把钱给他，你为什么要我出面？”
果然，胡阿旺看着文娜一时塞语。他开始意识自己的失误。
文娜低下头，看着地板，过了一会才说：“你还不了解万关长这人，他对金钱根本不感兴趣。”
胡阿旺嘴动了一下。
文娜立刻补充说：“或者说至少他目前对金钱不感兴趣。”
胡阿旺还是认同文娜这句话。
文娜停了一会又说，“阿旺，女人对你来说算什么？……”
“不！”胡阿旺又变得冲动起来。突然，他的态度来了个180度大转弯，他把水果刀丢在地上，走过去紧紧抓着文娜的肩膀说，“文娜，是我混，我是傻蛋，我不该让你去接触万年。”
文娜用手抹一下嘴角上的血，拿开胡阿旺的手，说：“阿旺，你别这样好不好？你坐下来想一想，好好地想一想。现在有两条路由你选择：一是让我离开你，万关长今后会和你合作的；二是……”
“不！我不许你离开我！绝不许你离开我！”胡阿旺又冲动地打断文娜的话。
“阿旺，我劝你还是认真想一想。你要把自己的路选择好。万关长已跟我说了，如果没有他的支持，你今后休想再在防江走私一斤成品油。”最后这句话是文娜自己编造的。万年根本没对文娜说过这样的话。
胡阿旺信以为真。他不得不认真考虑这个问题。
文娜接着说：“其实，女人对你来说算得了什么？不就像一件衣服吗？月兑了这件再买另一件不就行了。”
胡阿旺狠狠地盯着文娜，好象刚认识她似的。差不多过了一分钟他才开口：“你跟我说实话，是你自己投入万年的怀胞，还是万年逼你？”
文娜非常巧妙地回答胡阿旺：“为了我，也为了你今后的生意。”
胡阿旺咬牙切齿地说：“我狠不得杀了万年这条！”
“你要干什么那是你自己的事。”文娜说毕走进卫生间。